而朱由检所说的那句话已经把自己的内心表露无疑,他要立皇长子为太子,即便皇长子没有治国才华,也必须立皇长子为太子,不是朱由检偏袒,而是因为他与朱元璋一般,想的不是眼前而是未来,大明不管是延续二百年,还是三百年四百年,必须制定一个格调,便是皇长子为太子,这样一来能够避免许多祸起萧墙之事,也能让大明朝不会生由上而下的动乱。
作为看着朱由检长大的王承恩来说,当然不希望皇帝与皇后感情不合,在皇帝最兴奋最开心的时候,浇了一盆冷水。
“皇上,若是皇后诞下公主呢?”王承恩用心良苦,他是在给朱由检打预防针,可不敢抱太大期望。
朱由检听完这句话,脸色一呆,平日里面聪明睿智,到了这关头竟然失了分寸,感到有些滑稽,他当然知道王承恩是故意这么说的,对着王承恩善意的笑了笑道:“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朕都会高兴。王公公不必担忧,刚刚是朕过于高兴,有些孟浪。”
王承恩看着朱由检脸色不像作假,放心的点了点头道:“皇上就该如此,不管是公主或是皇子,均是帝王血脉,不敢偏私。”
看着王承恩还像教育自己,朱由检笑骂道:“王承恩,朕还是个孩子吗?你当教训小孩子吗?”
王承恩吓了一跳,赶忙跪下身去:“老奴不敢。”
“起来吧,朕在与你说笑。”
王承恩抬起头看向朱由检,才觉朱由检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松了一口气。
陕西长安府,曹德章府邸。
众多官员齐聚一堂,官位有高有低,他们都背着一个身份,阉党,让李烁注意的卫所指挥同知戴世辉也在此列。
一名官员开口说道:“布政使大人,这抚台大人你也见了,觉得他人如何?”
“皇上既然如此看重咱们的抚台大人,他必有过人之处,今天与他交谈,觉他为人正直,我等没有大的过错,想必抚台大人也不想让我陕西有什么巨变,若是朝廷清算我等,抚台大人为了能够尽快的执掌陕西军政,必会力保我们。”曹德章拿捏的很准。
“对啊,这九千岁忽然就暴毙而亡,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啊。”说完这人,也是身居要职,姓姜名子旗,身居提刑按察使司副使。
“我看啊,九千岁不是暴毙而亡,而是皇上所逼迫啊,咱们的皇上不比以前的几位,英武果断,前脚刚刚赐给九千岁丹书铁劵,后脚便办了崔呈秀谋逆案,接着就逼死九千岁,但凭此手段,咱们大明朝的皇帝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接话的人是戴世辉。
“戴大人慎言,免得被别人抓到把柄。”坐于上座的曹德章开口说道。
戴世辉点了点头道:“布政使大人所说在理,我们只有投靠一个人,才能明哲保身,抚台大人身受皇恩,蒙皇上如此看重,他说的话,皇上定会思量一二,日后咱们这些人不是跟着魏公公,而是李巡抚。”
“对啊,对啊。”
“在理,在理。”
这些阉党成员有的官员见都没有见过魏忠贤,当然不会那么忠于魏忠贤,他们投靠阉党,只不过是为了在朝堂之上能够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此时魏忠贤已死,阉党已灭,若还执迷不悟,岂不是愚笨到不可救药。
曹德章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明日抚台大人定会召见长安府内的各级官员,各位投靠之心应该表露,魏忠贤倒了,咱们不能倒。”
”是。“众多官员站起身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