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提醒了沈铁牛,沈铁牛放开魏人杰,往后退了两步,恶狠狠的说道:“你现在莫要猖狂,到了长安城中有你好果子吃。”
魏人杰左脸之上青肿一片,但他好似不觉得吃痛,淡淡说道:“宠臣养恶狗,当真在理。”
沈铁牛听完这话,两只牛眼瞪得极大,道:“抚台大人待人亲善,在京之时,不为强权,谁人不知,在你口中竟变得如此不堪,想来,你是破罐子破摔了。”
魏人杰大声说道:“我看破罐子破摔的不是本官,而是此时坐在龙椅之上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
“你也不要在这里给我逞威风,见到抚台大人,你便会明白,你们看着他。”沈铁牛气的不想在见到魏人杰,说完便出屋而去。
在县衙中等了大半个时辰,户县的七名捕头全部到齐了,而今天胁迫百姓的那名捕头赫然在列,看来魏人杰毫无包庇的念头。
沈铁牛不在屋中,这七名捕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魏人杰,行了一礼,有人说道:“大人,这个时候,叫我们前来所为何事呢?”
魏人杰轻声说道:“我不对你们说,待会那位大人会对你们说的。”
又有一名忠于魏人杰的捕头关怀的问道:“大人,你的脸怎么了。”
魏人杰没有回答,站起身道:“你们去叫那个百户大人,说我们人已经到齐了,可赶往长安城。”
自有士兵去找沈铁牛,在后院生着闷气的沈铁牛听到手下来报,说捕头都已经来齐了,问道:“那些捕头全部都到了吗?”
“那个县丞大人说,人都到齐了。”
“哼,我看没有那么简单,找到那个捕头,他不就认罪了吗?他那么不堪的人,怎么会那么老实。”沈铁牛说完后便抬步朝大堂走去,实然沈铁牛的想法全是错的。
今日之事,魏人杰知道吗?当然,不仅知道,还了解的极为清楚,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去阻止。
沈铁牛到了大堂第一眼就看到了今日行凶的捕头大笑出声道:“我说了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没成想,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啊。”
那个捕头看到沈铁牛的样子,整张脸煞白,今日他便知道那个书生说话的口音像极了京师人,心有惶恐,认为是抚台大人的随从,现在看来自己所猜不错,不过这标志着自己即将进入牢狱。
这名捕头支支吾吾的说道:“见过大人。”
“你可知道今日跟你说话的是谁吗?”
“难不成是抚台大人的随从吗?”
沈铁牛笑了笑道:“那正是抚台大人,你胆大包天,当着抚台大人的面殴打百姓,出言不逊,等着受死吧。来人,把这名捕头给我捆起来。”
自有士兵带着绳索上前要拿,这名捕头瞬间瘫坐在地,大声喊道:“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真不知道那个书生是抚台大人啊,若是知道,给小的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对抚台大人讲话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是知府大人下的命令,是知府大人啊。”当这个捕头听到今日制止他的人是巡抚本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巡抚可是陕西省最有权势的人,今日自己这么对他说话,自己难逃一死是小事,就怕殃及家人,让父母妻子也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