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朱由检的示意,王承恩便就退出了养心殿。
出了殿外,王承恩看了一眼章功,章功立马到了王承恩的身边。
“皇上让田淑留在养心殿,你平日多观察一些,若是皇上真的对田淑有些兴趣,你定要多开导一下田淑,日后田淑若是在敢君前如此无礼,我便治你的罪。”王承恩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着怒意,在他的心中认为他没错,皇上摆明就是对田淑感兴趣,自己迎合他的心意吧田淑安排进了养心殿侍候,朱由检心中定会欢喜,可此时却如此生气,想来想去,也只有田淑在皇帝面前哭哭啼啼,让朱由检的心情也变得有些烦闷,才会对自己有些意见。
“王公公,小的也没有什么办法啊,要不然,你亲自对她说上一说。”章功一脸委屈的说道。
这种事情章功也不敢拦到自己身上,万一日后田淑还是这么做,王承恩真的怪罪自己,自己岂不是受了无妄之灾。
“大胆,你记着以后这田淑便就你的手下,你要好好照顾她,我没有料错,日后你的富贵绝对在田淑身上。”实际上王承恩十分看重章功,不然也不会把他调到养心殿来。
章功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到章功点头,王承恩便抬步往前走去,章功赶忙说道:“王公公慢走。”
从始至终,王承恩都没有对田淑说过一句话,那是因为他觉得朱由检最厌恶的便是太监干涉皇帝的家事,搀和宫斗,故也提不起兴趣跟田淑说话。
王承恩下去后,便把圣旨带到了王体乾处,让他盖印颁,王体乾得知是朱由检的意思后,不敢多做耽搁,盖好玉玺后,便又交付于了王承恩。
王承恩选出可靠的手下,密封圣旨后,连夜送出京师奔赴洛阳。
而此时远在洛阳的骆养性便在他留宿的驿站中与手下商讨对策,这次朱由检让他下来调查洛阳府违背购粮大政案,这骆养性可是有着十万个不愿意,只因为在这洛阳府中有一尊他不想惹也惹不起的大神,福王。
皇帝圣命,特成立军需司,在全国各地购粮,并且为了保证普通百姓的利益,朝廷又派遣了锦衣卫,御史,三部官员,可谓是大动干戈,在这个关口犯下这等大错,若不严纠,日后地方官员谁还能朝廷的法令放在眼中,故朱由检在骆养性出京的时候,便不止一次的叮嘱,严格查办各级涉案官员。
在朱由检面前,骆养性当然不敢多说什么废话,只能唯唯诺诺的遵旨领命。
到了洛阳后,骆养性便被河南巡抚田光盛情宴请,席间,田光向骆养性打探朱由检的真实想法,不过即便千金摆在眼前,骆养性也不敢说出来,在洛阳的这几日,洛阳各地的官员都派人送来价值不菲的珍宝,字画,甚至还有人直接过来送银子,但骆养性却全部都推辞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就连一方大员田光的面子都没有卖。
他派锦衣卫到处搜罗证据,又找到了三十多名人证,正当证据确凿骆养性想要上奏的时候,福王的一纸书信好像把骆养性打入深渊一样,福王在信中把骆养性骂个狗血淋头,说骆养性只会攀附权势,不知报国,皇帝说什么便做什么,不敢有半点异议,与朱由检的一条狗没有什么不同,当然这书信上面骂的可不止他骆养性一个人,甚至福王还把他的侄子皇帝给大骂了一顿,说朱由检没想过祖宗创业不利,任用庸臣,不思友爱宗室,让从弟朱由崧出京去蒙古当质子之类的话,并且在书信的结尾还逼迫骆养性,让他赶紧滚回京师,不然一定会有性命之忧。
在驿站中的骆养性看完书信后,脸色十分不好看,在他的房中有包括李世超在内的六名千户。
骆养性端坐在上位上,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道:“本官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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