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养心殿中,朱由检对二人说了很多勉励的话,但中心意思就那么一句,地方官员不把朝廷官文,皇帝圣旨放在眼中,你们便好好教给他们。
养心殿面试后,温体仁便邀请李世超一同去酒楼赴宴,当然这是温体仁的官僚小集体布的宴席,不过李世超却推脱不去,对温体仁说道:“温大人,下官乃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这在京师之内若是跟那些官员交往过密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可是一桩罪名啊。”
温体仁想想也是,便推掉了送别宴,单独请李世超,这样子李世超再也无法拒绝,只能赴宴而去。
温府,偌大的大堂之上只有李世超与温体仁二人在用晚宴。
宴席十分奢侈,尽是天珍海味之物,不过李世超出身贫苦,早年在锦衣卫底层受尽苦楚,见惯了风雨,这种场合也是经常经历,故脸上波澜不惊。
“贤弟,如此年轻,便深受皇上赏识,以后定是前途无量。”
“温大人夸奖了,下官只是一介武夫,现在深受皇恩,只想着为国尽忠,至于升官财,可万万不敢想的。”李世超自谦道。
“谦虚一点固然是好,但若是过于谦虚,便是妄自菲薄了,贤弟,你觉得骆养性此人如何?”
骆养性也不知道王承恩给自己找个政敌,不过这也全是朱由检授意,一方面是为了新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制衡,帝王权谋之术而已。
温体仁此话一说,李世超脸色一变,道:“温大人此言何意?”
在朝堂之上到处穿着李世超与骆养性不合的流言,李世超本来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可是皇帝朱由检却又坐实了这种流言,先便是绕过骆养性直接给自己下达命令,那时候李世超便就明白朱由检不希望骆养性一人掌控锦衣卫这个大杀器,而骆养性也渐渐疏远自己,李世超无法,只能渐渐远离骆养性,但他一点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每当进宫面圣,总会先去骆养性那边说一下,不过骆养性明不明白李世超的苦心,便不得而知。
现在这话经骆养性的嘴中说出,李世超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骆养性跟贤弟不同,那时候新帝登基,无人可用,这骆养性仗着自己的父辈的光辉进入了皇上的视线,一路升迁,风光无量,全是从龙之功,也是投机之功,但贤弟不同啊,贤弟先后督办了几件大案,深受皇上的赏识,日后超过骆养性,只是时间问题。”
“骆指挥对下官有知遇之恩,温大人所说,下官从不敢想。”李世超一本正经的说道。
温体仁轻笑出声,也知道自己跟李世超现在的交情,自己跟他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只能避而不言,转而谈到:“此次江南之行,贤弟可有什么想法。”
“皇上命下官辅佐大臣,故江南之行,但凭大人吩咐。”李世超当然不会跟温体仁谈及密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