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晋客对我们说的一样,百姓十分排斥新政,但下官以为是有官府的引导。”李世超的声音很坚定。
听完李世超的话后,温体仁急忙道:“为何这般说?”
“新政颁布天下时,南京知府衙门只公布了三天,三天之后,便撤下了官榜,并且各州县官府毫无作为,到处都流传着朝廷在江南推行新政,只是为了救济陕西而已,下官以为,这流言一定是官府散步出来,今日,下官去了秦淮河边的华香楼,见到了晋客的大公子晋商游,此人在酒楼之中,豪掷千金,一副风流大少的模样,晋商游在花楼之中与南京城中的一名花花公子起了争执,言语之间,隐射新政,下官以为,晋客在新政上面的所作所为,本地乡绅一定知情。”李世超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温体仁。
温体仁思考片刻,温声说道:“那李大人是想杀鸡儆猴,拿下晋客。”
“在下官看来,杀鸡儆猴,必须要做,这晋客狂妄自大,自持在南京多年,根深蒂固,便不把朝廷政令放在眼中,而且他是南京城中的大富户,人性使然,他绝对不会为新政尽心尽力,他便是新政最大的绊脚石,严惩与他,向江南官场彰显朝廷的力度,另一方面,也算是为新政除去一大障碍。”
“那你觉得如何严惩。”温体仁试探的说道。
“按照律法,抄家斩。”李世超声音充满了肃杀。
温体仁听完以后,眼神一跳,说实话,他不赞同李世超的说法,这在文官体系中也很少有人能办出来,只因为在政治斗争失败后,谁也不想落个家破身亡的下场,这也是大明官场的一种潜规则,但在来南京之前受到了王承恩的点拨,此时即便心中不愿,也不能反驳李世超的想法。
“那你手上可有证据?”温体仁问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下官正在调查。”李世超直到温体仁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提议,自己便可以放心去干。
北京城,虽是晚上,但主街道上面依然是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看,数百名锦衣卫在一名千户的率领下,向城北赶去,城中的百姓主动避让,在这京师中,见到锦衣卫也是家常便饭,故百姓也没有惊恐之处。
这队锦衣卫在城北停在一所官宅门口,千户一声令下,不顾家丁的拦阻,踹开大门,闯入了这座府邸中。
数百名锦衣卫闯入这座府邸,鸡飞狗跳,这座宅院的主人,吏部侍郎高举一。
看到锦衣卫闯进自己的府邸,十分生气,从大堂出来后,看着锦衣卫千户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闯进本官的私宅,本官明日要上奏皇上,弹劾骆养性。你们也难逃其咎。”
“高大人,我们锦衣卫是听皇上的,你那么聪明,不知道想一想,我们为何来这里吗?”锦衣卫千户冷笑着说者,把手伸进怀中,掏出怀中的圣旨,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吏部侍郎高举一,中饱私囊,卖官售爵,即日起,打入天牢,由锦衣卫提审,刑部尚书冯英主审,全部家产,已充国库。钦此。”
“本官要见皇上,要面见皇上。”高举一听完后惊慌失措,正当说话的时候,两名锦衣卫上前,摘掉高举一的官帽,羁押出府。
“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皇上,要见皇上。”高举一走一步便要喊一声。
高举一被压下去后,千户下令,从即日起,高府上下不能出门,不准私带家中财物外出,等待三日后,刑部来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