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得不提到潘正东了。
马强送给潘正东的金笔,一直在高红英手上,高红英没有将这笔当回事,只是当钱一样存放在那里。
基本上不拿出来赏笔,故些这金笔一直在沉睡之中,很少像在王丽苹身上的反应,就是有反应,高红英也不清楚。
也就是潘正东考上公务员在家办酒席,马强的到来没有带礼物,高红英为了装面子,将金笔献了出来,说是马强送的礼。
也就是从这时起,这支金笔就落到了潘正东手上,后来就一直在潘正东手上。
平时里,潘正东也不管这支金笔,要是用它,还感到老土,用起来还不如水墨笔放便,掉了也不可惜。
也是长期阁置,久了金笔很安太,也就没有什么反应了。
潘正东收到红莠的一封信,还大醉了一场。后来也给红莠回了一封信,金笔就夹在这信里。
潘正东万万没有想到方红就是红莠。
这封信交给了方红,其实不是交给了红莠。
假方红真红莠就得到了这支金笔。
方红当时只租了一个小房子,出门进门都将贵重东西带走,就是上班,她也把潘正东送的金笔放在身上。
她爱这支笔就爱着潘正东,也许是爱屋及乌的故原吧。
金笔长期接着人的体温,又慢慢的活过来了。
因为那支雄性的金笔移主了,红莠身上的笔也异常兴奋,故此有应。
红莠只知道这笔很贵,还想到这金笔还能升温,便从怀里取出来看。
金笔一闪,她还以为是眼睛泛花,金笔第二次一闪,这回看得真切。
红莠想起了神笔马良,这个故事她听过:
“马良学画从没有一天间断过。
他的窑洞四壁,画上叠画,麻麻花花全是画了。
这么努力人,进步自然很快,真是画起的鸟就差不会叫了,画起的鱼就差不会游了。
一回,他在村口画了只小母鸡,村口的上空就成天有老鹰打转。一回,他在山后画了只黑毛狼,吓得牛羊不敢在山后来吃草。
有一个晚上,马良躺在窑洞里,因为他整天地干活、学画,已经很疲倦,一躺下来,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窑洞里亮起了一阵五彩的光芒,来了个白胡子的老人,把一支笔送给他:“这是一支神笔,要好好用它!”马良接过来一看,那笔金光灿灿的;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他喜得蹦起来:“谢谢你,老爷爷,……”马良的话没有说完,白胡子老人已经不见了。
马良一惊,就醒过来,揉揉眼睛,原来是个梦呢!可又不是梦啊!那支笔不是很好地在自己的手里吗!
他十分高兴,就奔了出来,挨家挨户去敲门,把伙伴都叫醒,告诉他们:“我有支笔啦!”这时才半夜哩!
他用笔画了一只鸟,鸟扑扑翅膀,飞到天上去,对他喊喊喳喳地唱起歌来。
他用笔画了一条鱼,鱼弯弯尾巴,游进水里去,对他一摇一摆地跳起舞来。他乐极了,说:“这神笔,多好呀!”马良有了这支神笔,天天替村里的穷人画画:谁家没有犁耙,他就给他画犁耙;谁家没有耕牛,他就给他画耕牛;谁家没有水车,他就给他画水车;谁家没有石磨,他就给他画石磨……”
她手上的金笔不马良的神笔么?
自然不是,她也不是马良。
但,它闪了亮光,这就很神奇了。
再在也不用画犁画耙了,更用画水车了。这些都是过的时代,缺吃少穿,人们想像出来的故事,但这故事,教育了一代一代人,努力向上。
红莠也听潘正东说过,这金笔的传说,这金笔比马良手的上神笔差远了。
说要是两男人得到了就变成了兄弟,两女人得到了就变成姐妹,要是一男一女得到就变成妇妻。
那还有一支在谁人手中呢?它不会在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手上吧。
我得到这支笔,潘正东岂不是在害我。
潘正东呀,潘正东,你得不到的人,你这甘心让她同一个快走坟墓的人在一起生活,你不是太残酷了。
她相信潘正东决不是这样的人,他所爱的人,他会想认她幸福的。
若不是这样,她也认了,这是天意,天意不可为。
红莠啊,红莠,你的前半生,不像是西游记里过了九九,八十一难。也算是死里逃生,她真的是不敢面对打击了,她累了,真的不想动了。
灾难你来就来吧,我都照单全收,能怎样就怎样,她不再想同命运去抗衡。
这时她拿金笔的手像是电了一下,她无意的一甩手,笔的帽子在手上,笔杆落地,她迅速拾起来。
找来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两下,一条血红的印迹,在眼前。怎么还写得出呢,她没有打过墨水呀。
不一会,纸上的印迹,慢慢地变成了汉字的模样。
她拿起纸仔细的端祥,她认出来了,“有一俊小伙,正走向你的心里。”
呵呵,俊小伙。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