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把酒言欢重归于好后回到营地,罗成睡了一晚。
虽然这玉薤酒喝起来确实不上头,可喝多了当时不觉得醉,回来后却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现阚棱、王雄诞、西门君仪这三个义子都一夜未睡的守在他的床前。
“义父你醒了?”
“嗯,已经天亮了?”
“都日上三竿了。”西门道。罗成一瞧,可不,太阳都晒进帐中来了。
“贪杯误事,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多饮酒了。”
说着话,老三嗣业和老四存孝他们一帮老兄弟们闯了进来。
“终于醒了,跟姓杜的有什么可喝的,还喝这么多?”老四不满的嘟囊道。
“自然是有好事了,从今天开始,老四,你就是章丘县司法佐了。三哥,你是快班捕头,小六,你是长白乡乡团校尉。大姐夫,你是皂班捕头,二姐夫,你是司户佐,三姐夫,你是壮班捕头。”
罗成笑着对站在床前的众人说道。
大家面面相觑。
“老五,你酒还没醒吧,说什么醉话呢。”
“我没说醉话,昨夜杜县尉设宴邀请我和张县令,宴上我们已经握手言欢,以后大家抿弃前嫌,一起共事,把章丘县治理好,安民乐业。”
老四有些疑惑,“姓杜的突然间这么好说话了?”
“倒不是他这么好说话,而是他也不想内斗,他是来做事的,我们也是做事的,所以我们现在就达成一致了。”
“我看姓杜的这是兵败投降了,要我说咱们就别答应他,直接把他弄的站不住脚然后跑路更好。”老四道。
“愚蠢!”罗成摇头,“你以为杜如晦真有这般无能?他这次不过是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有的是后招,而且人家背景强大,只要肯动用点家族力量,咱们全加一起也根本不是他对手,现在这样的结果就已经很好了,斗来斗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真要斗下去,如罗四所言,罗成他们确实有一定把握将杜如晦赶走,前提是杜如晦不愿意跟他们玩了,也不愿意动用家族力量。
现在这样,见好就收便可以了。
历史上,杜如晦二十四岁第一次任职是出任滏阳县尉。
当时的杜如晦年轻气盛,结果到了地方上任后,现地方上官吏勾结,上下坑壑一气,搞的乌烟障气的,他虽有心打破这种局面,奈何太年轻,做事不免有些不够成熟,然后就被地方官吏和当地豪强们联手坑了。
被坑惨后的杜如晦一气之下不跟他们玩了,直接弃官返回京师。杜如晦确实被坑了,但杜家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杜如晦的祖父便动动手指,然后滏阳县就被查了个底掉,一锅端了。
最后没有谁是赢家,杜如晦初出茅庐固然折戟沉沙,但滏阳县上下官吏和地方豪强也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罗成可不想弄成这样的局面。
现在这样就挺好了。
详细经过一说,大家倒也明白了事情前后结果了。
“这姓杜的看来倒还是个人物,能屈能伸。还以为会恼羞成怒,跟我们来个鱼死网破呢。”
“那你就小看这些世家子了,哪一个不是人精呢。”
不说杜如晦了,就是杜如晦身边那个徐伯,放到章丘来当个县尉都绰绰有余,这就是世家的底气。
“那咱们现在就跟杜如晦撇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