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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寒风之中。
左先锋军一万人马却顶风冒雪行军,起部郎中阎毗的女儿阎大娘骑着一匹白马,身披白甲也混在白马义从之中。
她虽年少身娇,可却没有被这冷风冰雪吓到。骑在马上,还拿出了一卷手卷,拿出一支特制炭笔在卷上勾绘做画。
画上之人,却正是先锋将军罗成。
她下笔很快,画的是草稿,内容却是罗成如何率兵支援四方堡,又如何带白马义从斩将夺旗,救下宇文化及所部,还有现在这风雪中行军的画面。
每幅草图都只了了几笔,可却极为传神。
画中的那个年轻小将,银甲白马,恍如战神降世。
画着画着,阎娘子突然看着自己笔下的人画痴了,脑子里不由的浮现起他那赤果的样子,那贲起的肌肉,流畅的线条········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
提起炭笔,在迎风顶雪前进的罗成像边写下一行字,四方台一战,歼高句丽前锋三千,大东沟一战,再斩五千。罗成亲率精骑,冲锋破阵,生擒新城城主,夺高句丽帅旗。经此一战,新城方向高句丽诸城兵马元气大伤,已无力反击玄菟城,被迫转攻为守也。”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罗成真年少骁勇,英雄了得,盖世无双!”
阎娘子收起炭笔,对着画像感叹道,“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宇文化及豪门勋贵子,可跟罗成一比,却连提鞋都不配了。他这番抢功追击,虽斩两千,可自损三千余,倒是白白给罗成又做了嫁衣,否则罗成还不能再得一大捷!”
先锋将旗之下。
罗成扭头看着盖牟城上,见城上始终没有半点动静,便回头对魏征道,“果然如老道你所猜的一样,盖牟城上虽有兵万余,却并不会出城来战。”
“为何要来战呢?我们要过,他们放行便是。这山城最大的杀招,便是断我们的后路,截我们的粮道,所以他们还巴不得我们绕过他往东而去呢。”
魏征笑着说道,“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是去新城,所以巴不得放我们过去。新城虽兵少,可肯定还有数千守军,以新城之城坚械精粮足,我们要真去打新城,就凭我们这点人肯定无用。盖牟城的守军只要等着,等到我们攻不下,粮草将尽之时,到时再把我们的退路一拦,来个前后夹击,我们就必溃。”
罗成哼了一声,“这杨万春打的一手好算盘,可老子为何要去打新城,他以为守着盖牟,就是断我后路?岂不知,我也一样可以让盖牟城成为孤城,我也一样能断他后路。”
“加快行军,天快黑了,我可不想晚上在雪地里过夜。”
盖牟城上。
杨万春站在山城上,看着那支隋军从城下经过。
“他们真过去了?”
一名将军惊讶。
“这个罗成还真是处处出人意料啊。”
“他要过,就让他过,到时必有他后悔之日。”杨万春神色冷漠。
“他们会去哪?”
“肯定是冲着新城去的。”
数名高句丽将领在那议论纷纷。
只是他们都没料到,罗成过了盖牟并没有去新城,虽然新城距盖牟不过六十里。
可实际上罗成刚过盖牟不远,便转折向北。
盖牟往北四十里,为苍岩城。
苍岩城距盖牟四十里,但距离玄莬城其实也才六十里而已,另外,玄菟城与苍岩城之间,其实有一条道路,并不一定就需要经过盖牟城。只是经盖牟城走,路宽阔好行而已。
“这苍岩城依临薄河右岸而建,距离盖牟四十里,距玄菟城六十里,距新城也只四十里。这是一座山城,借助山势修筑,南北略长,山势则西高东低,城周四里。整个山城,除东面是借助本有的断崖,其余三面皆为人工用山石垒城,十分险要。”
说话的是原玄菟城主温山,他现在被罗成授了个参军之职,充当带路党。温山转变的挺快,心态很好,或许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守军多少?”
玄菟代县令吴三宝在一边道,“苍岩城的原有守军三千,不过上次抽调了些过河增援武逻厉,一去不返。这次又抽调了些来反攻玄菟,如今就算没死光也都还在盖牟城中,所以苍岩城中最多只有一千守军。”
“别看只有一千,真要死守,借山城之险,可也不好打的。”温山在一边道。“不过苍岩城中与我交好,关系不错,我或许可以劝降他。”
“真要能劝降苍岩城主,我记你大功一件。”罗成笑着对他道。
黄昏时分。
罗成率一万人马抵达盖牟北边四十里的苍岩城。
风雪中的苍岩城建立在一条河流的右岸,依山傍水,确实十分险要,虽然城不算大,只周三里,可地势极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