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一刀砍掉谭三郎脑袋却没罢手的意思,他手起刀落,动作迅捷,接连三刀,又把其它三位公子哥的脑袋全砍光了。
这四位公子哥本来还带了不少家丁过来。
这兔起鹊落的几刀,那些家丁都吓傻了。
他们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家公子哥尸分离。
就连崔君肃其实都傻眼了。
这四公子虽然说只是年轻人自封名号,但能得这称号,还是说明这四人的家族在北海还是数一数二的,以前崔君肃也与他们几家交好,经常称他们世侄。
如果不是遇到罗成,其实崔君肃也是有可能在哪一天,把七娘子嫁给这四公子中的一个的,前提是他们愿意娶自己女儿为正室而非做妾。
这时杜伏威连杀四人后,扬起滴血大刀,指着剩下的那群家丁等,“尔等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当街行刺齐国公,来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敢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立时,大群左五军的老弟兄们,拔刀提枪就冲了上去。
那群家丁们早吓傻了,此时哪敢动一下?
三下五除二,就全都被缴了械,还打的鼻青脸仲的躺了一地。
若不是刚才罗成给杜伏威使了个眼色,这位狠人就不只是杀四人了,他会把剩下的那几十号随从也全给带头杀了。
崔七娘子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
她只觉得腹中一阵阵的反胃,然后再也忍不住,扭头就呕了起来。
崔君肃脸很白。
“齐公,几个不懂事的小辈胡闹,也不至于如此吧?”
杜伏威冷眼道,“齐国公现在是承制拜封的河南十二郡抚慰大使兼讨捕大使,身负皇帝钦命,这些人居然敢当待带人拦路持械行刺,岂可轻饶?”
罗成伸手去给七娘子拍背,一边安抚美人,一边道,“我管他们是北海四公子还是北海四只虫,敢如此胆大包天,那自然就不能怪本官铁面无情。杜伏威!”
“末将在!”
“这四人既非官身又非府兵,却持有马槊、角弓这等战争禁器,还纠结上百亡命,各持兵器,你去查一下他们几家,可是还有私藏之禁器,可有与匪人结交?”
“如今河南地方不宁,许多贼匪横行,而也有不少胆大包天的大户豪强,暗里勾结匪类,我们不得不提防,之前北海曾有三县被攻破,皆为有人内应所致,须严加防范。”
杜伏威兴奋的道,“请大帅放心,末将一定查他们个清清楚楚!”
说完,他大声的呼喊,带着百余老兵就冲向城中四家。
而罗成,这时却还有闲功夫继续帮美人拍着背,“怎么样,好点了没?其实吧,这也没什么,杀人不过如杀鸡,多看几次,你也就习以为常了。”
本来都已经吐的差不多了的崔七娘子,听到这话,一下子就阵阵反胃,不由的再次扭头大吐特吐起来。
罗成继续帮崔七娘子拍着背,转头对崔君肃道,“崔公难道只想在一边看戏?这个时候,北海郡官府,难道不应当派出人手帮忙吗?”
“本帅在北海郡城中遇袭,你们可是也有责任的。”
崔君肃一听,也只一咬牙,“来人,去郡衙传令,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把谭孔四家给我彻底查抄!”
罗成这下笑了,“崔公,你看我这人其实挺好说话的吧,人家投我桃,我就报以李,若是别人对我动手动脚动刀动枪,那我就只能回报以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