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越在回到张让给自己安排的房间之后,心情早已经变得七上八下的了。他只是对于一些官场上的人情世故不太清楚,或者说江湖人士讲究的就是个快意恩仇,他丝毫没有觉得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而得罪了张让。毕竟在江湖上他的名气还是非常大的,而且江湖就是一个纯粹讲究武力的地方,他的拳头可以算是最大的那一批人,自然不怕得罪人,平时说话也都豪爽的很,哪里懂的这许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虽然张让也说了会将自己的本书禀明陛下,可他只是对这些事情不敏感,却不代表他王越是傻子。张让那话中的意思还有语气,他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惹得他不高兴了,却又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王越是个死脑筋,他可没有迟晨那种想不通就不想了的“好习惯”,说的好听点儿他是个执着的人,说的不好听点儿,他就是个一根儿筋,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想不通的问题就一定要想通为止。
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执着于官场的原因,这个时代的人们讲究一个“士农工商”,做官是排在位的,很多人都认为当官就是能够光宗耀祖,而且官职越大,就证明你越厉害。
所以,因为性格以及时代背景的原因,王越对于当官是非常的执着,甚至可以说已经是到了执念成魔的地步,只要能够当官,当大官,你要他做什么都行。
也正因为这个性格,他在武道之路上才会走的那么远,一招一式想不通了,他就会绞尽脑汁的去突破自己,锻炼自己,加上自己的习武天赋,才有了如今的“天下第一剑师”王越。
于是乎,此刻的王越,又犯了毛病,左思右想都想不通为什么张让会突然讨厌自己了。明明早上给他送礼的时候还喜笑颜开的,而且自己也是按照他的吩咐做的,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当迟晨敲响他房门的时候,王越脑子里也还在想着这个问题,而看见迟晨到来,他又开始疑惑了,这家伙找我干嘛?
将迟晨迎进门之后,王越招呼他二人坐下,不得不说人情世故方面他是真的一窍不通,竟然连杯水都不给迟晨倒。
好在迟晨也不在乎这个,而且王越越是不通人情世故,他便越是满意,毕竟卧虎或者说司隶校尉这个官职,如果是一个处事圆滑之人来担任,迟晨反而不放心了。
当下便笑着问道:“在下见王剑师眉宇紧皱,面上表情带着疑惑,可是有什么问题在困扰着剑师?”
王越有些烦闷的道:“在下也不知怎地,刚才那突然之间,千岁爷对在下的态度就变得不耐烦了。在下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千岁爷,万一因为此事导致千岁爷在陛下面前没有尽力为在下谋取官职,那可就麻烦了。”
迟晨心中一笑,原来你丫是在担心这个,不过迟晨也不说破,任由他继续胡思乱想,问道:“不知王剑师想当个什么官儿?又想当个多大的官儿?”
王越一愣,几乎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便道:“那自然是越大的官儿越好了,至于当个什么官儿,在下倒还从未想过。”
迟晨本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准备慢慢听他说,结果王越这句话一出口,差点儿没让他把刚喝下去的茶喷出来。
感情你特么连想当个什么样儿的官都不知道?
只知道越大越好?
好嘛,你特么还真是个奇葩啊,怪不得张让说你除了一身武艺之外别的本事啥也没有了,就你这样的,还真当不了官,怪不得历史上你到了最后也就是个教皇子剑术的帝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