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鸣竹竟然就这么死了?”
李尘对此大感意外,连忙循着联络的渠道找到自己派出去的探子,向其询问详情。
探子道:“今日午间,有人在新任城主凤正良出城的路上伏击刺杀,却不曾料凤鸣竹也在,结果误中副车,把凤鸣竹给杀死了。”
“但据现场的一些目击者证言,凤鸣竹表现有异,竟然没做多少抵抗,结果刺客从容撤离,凤正良也受了一些伤。”
李尘沉吟片刻,道:“如若能够找到现场的影像为最好,不拘是否独家消息,你们可以视情况买下来,传回给我,此外,最近要严密监视凤家及城中其他世家的动向。”
“是!”
挂断通讯之后,李尘坐在台边思索起来。
“果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终究还是有人按捺不住,跳出来试探了。”
“凤鸣竹当真是死于这次刺杀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李尘想了想,接通另外一人的传讯法器。
这种事情,他就没办法和小蝶商量了,目前他所创造的智能,还没有达到能够“问计分忧”那种程度。
对面很快就传来齐悦天的声音:“李道友,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尘道:“宿阳城刚刚生一件大事。”
他随即把自己所知的情况告诉了齐悦天。
齐悦天闻言,沉吟良久,方才道:“之前我也觉得凤鸣竹的状态有些古怪,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倒也可能,是真的已经死了。”
“我们所见者,极有可能是凤家秘不丧,以期安稳度过这段时日的手段。”
“就是不知道,策划这次刺杀的人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把此事给撞破。”
李尘问道:“以你之见,凤正良那小子究竟怎么回事?”
齐悦天道:“可能是凤鸣竹夺舍了他,也有可能是牺牲自我,成就子孙。”
李尘微怔:“前者倒是颇为常见,但后者……他会甘心那么做吗?”
齐悦天道:“凤鸣竹不比罗长山,他遗留下了自己的血脉和家族,为人也较为理性,怕是看得非常清楚,只有牺牲自我,才能消弭宿主之间特性冲突的弊端,真正为凤家造就一位中兴之主出来。”
李尘颇感兴趣问道:“这等法门,还可以改造成为牺牲自我的传承之法吗?”
齐悦天道:“当然可以,夺舍之术和吸魂大法之类的神通法术,道理本来就是相通的,无非就是神魂意志的融合和转换而已,不同的主体掌控了主要的权柄,也就造就不同的结果。”
“就是在古老的传说中,也有一些大能高手,积年老怪夺舍失败,反而被人吞噬的。”
李尘道:“原来如此。”
若论宿阳一带,对此间秘法了解最深的,除了凤鸣竹和罗长山之外,便要数齐悦天和他了。
他们以前也的确经过严密论证,推导出了这么一种运用解脑之术的可能,只是没有想到,凤鸣竹那老怪竟然当真舍得牺牲自己,成就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