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上午,省长办公室。
“中有,你进来下!”吴中有正在外面办公室忙事,忽地听到隆省长在里面叫他。他应声进去,见隆省长一脸喜色,知道有好消息,便说:“长,有喜事?”
隆省长说:“我都两个月没回老家了,你去办公厅告家,就说我要回老家一次,时间为三天。哦,对了,你跟我一起去。”
长回老家,也带我一起去!吴中有一阵惊喜,说:“长,我们什么时候出?”
隆省长说:“马上!”
吴中有忙说:“那我先通知老李,要他在门口候车。”
隆省长说:“我回老家探亲,这是私事,没必要通知老李。你马上电话通知办公厅,即刻动身。”
回江南省,没有专车怎么方便?吴中有还想做工作,见隆省长已经起身,知道劝说没有意义,便走到外面办公室,拎起话筒,拨通省政府办公厅主任易勇的座机,说:“易主任,隆省长要回老家探亲,和你告个假。”
易勇愣了一下,说:“吴秘书,你没搞错吧,省长去哪,要和我告假?”
吴中有也怔了一下,说:“那向谁告假?”
易勇说:“当然是向省委一号书记告假啦。”
吴中有因为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本就迷糊。听易主任一说,他认为应该是这样。在省委省政府,省委一号书记是一把手,大小事情都应该向他请示。作为领导班子,他是班长,请假的事确实应该是他。于是,他又拨通省委办公厅主任贾天河的座机,告知这事。
贾天河听了,说:“吴秘书,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向老板请示。你等下!”
请假回家探亲,这是人之常情,怎么弄得这么复杂?拎着话筒,吴中有有些不舒服起来。过了一会,贾天河回电话,说:“吴秘书,喻书记准了,说隆省长回一次家不容易,可以在家多住几天。”
这段时间,隆省长除了看看省委那边传来的文件,基本上是无事可干,确实可以在家里多住甚至长住。可是,这不是吴中有想要的。自己跟的领导有职无权,作为秘书,那是什么?吴中有听出了贾天河的言外之意,压着情绪,很平静地说:“谢谢贾主任了!”
贾天河并没有急着挂电话,而是说:“吴秘书,听说你有了新想法啊,能不能和我讲讲?”
吴中有愣了一下,说:“贾主任,什么新想法,我不明白。”
贾天河说:“你都和省委一号书记的儿媳妇好上了,还说没新想法,谁相信啊?”
什么?吴中有耳旁如炸雷炸响,震得他嗡嗡作响。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说:“贾主任,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喻书记听见了,会批评你的。”
贾天河说:“好了,我只是和你聊聊,不会乱讲的。好小子,有好事了,别忘了老兄。”这样之后,他才挂了座机。
这家伙,会只和我聊聊?不可能,他肯定会在很多场合大肆中伤我,诋毁我。他娘的,要是还不出手,把他们击倒,我就完了!想到这,他只觉背脊上凉。伸手一莫,居然有许多汗。
等他出门后,隆省长已经出了办公室。吴中有急忙跟上去,在省府大门口在看见他的背影。走到对面的公交站,他开始等公交车。
去江南省,应该是去汽车西站,打的也比挤公交车快些啊,长怎么不打的?吴中有很是诧异,陪着站在他的身旁,想着这个问题。很快,去西站的三路车来了。隆省长动作麻利的上了车,找了个座位坐下。一看,就知道他平时坐公交车比较不多。
在一旁,吴中有也找了个座位坐下。刚开始,街道还平坦,坐着不累。可过了三四站路,路况不好起来,公交车颠簸得比较厉害,连吴中有也受不了。隆省长倒是没什么事,闭着眼睛,随着公交车的颠簸,居然睡了起来。临变不惊,临危不乱,这才是大丈夫的本色!
在汽车西站下车,隆省长却没有进站,一边朝街对面走,一边对吴中有说:“拦辆的士,去机场!”
什么,去机场!吴中有心头一惊,但不敢问为什么,急忙护着隆省长横过街。见一辆的士过来,吴中有急忙伸手。可是,的士里有客,没有停。
隆省长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朝一旁走去。不过,他不是去中心位置,而是去偏避位置。长好像躲什么人?吴中有小心地跟着,以防车辆撞了长。终于有辆的士停了,吴中有急忙拉开后车座车门,以便隆省长上车。可是,隆省长拉开车门,坐上去,说:“师傅,我们去机场!”
吴中有只得推关副驾驶车门,又上了后车座坐下。师傅启动车子,盘子猛打,掉了个头,朝机场方向疾驰。
师傅的技术很好,在车流立穿梭,哪里有空档,他就把车插往哪里。坐在车上,吴中有是心惊胆战,生怕的士出什么意外,伤了隆省长。半个多小时候,的士驶进了机场停车坪。
吴中有抢着付了车费,跟着隆省长进了购票大厅。到了里面,隆省长并没有放慢脚步,把身份证递给吴中有,说:“中有,你去买两张飞机票,去北京的。”
直到这个时候,吴中有才知道隆省长要去北京。事先,长怎么不透露半点?而且,他还要我去请假,说是回老家探亲。吴中有满腹狐疑,走到服务台,购好飞机票。现在是九点半,飞机是十点二十分,还得等一会。不过,隆省长没有在外面等,而是拿着票,进了候机厅。
进了候机厅,隆省长的脚步才放慢,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吴中有从包里拿出隆省长的专用茶杯,去开水房冲了杯茶,端给隆省长,说:“长,您喝口茶吧!”
这个茶杯是隆省长专用的,平时放在办公桌上,没想到吴中有也带着。隆省长接过去,说:“中有,你也坐下,休息会吧。”
吴中有在一旁坐下,试探着说:“长,您去北京,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