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叶冷秋悠然地坐在位子上,瑾画在旁边小声八卦着,“小姐,奴婢听说这个骠骑将军目中无人,平日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皇上顾忌他手握十万禁军,投鼠忌器,所以一直隐忍着。”
叶冷秋能理解北冥皇的难处。欧阳磊战功赫赫,势大难制,不敢贸然行事,否则,将会激变成乱。不得不说,欧阳磊如今就像扎在北冥皇心头的一根刺,找到机会,北冥皇必会将其除之。
叶冷秋留意到百里君尧的眼里充满浓浓杀气,便知道这个男人想对欧阳磊动手了。她冲着百里君尧摇了摇头,既而又眨了眨眼,无声地告诉对方这件事交给她解决。
百里君尧眼里的杀意这才渐渐褪去,既而点了点头,冲叶冷秋露出会心一笑。
欧阳磊那目中无人的嘴脸让叶冷秋看了极为不舒服。念及北冥皇的好,叶冷秋眸光微闪,心中顿时有了对付欧阳磊的法子。
谁都看得出上面的北冥皇龙颜大怒,而欧阳磊似乎料定北冥皇不能拿他怎么样,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殿中似乎夹杂着如腊月间的冰之寒气,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压力。
恰在此时,一道清亮而充满嘲弄的嗓音陡然在殿中回荡,“不知骠骑将军怎么个冲动法?是举兵造反呢?还是要谋朝篡位?”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叶冷秋。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一介女流竟然敢跟骠骑将军如此说话。
要知道骠骑将军驰骋疆场,杀敌无数,浑身暴戾之气鬼神难近,平时普通人与之说话都胆战心惊的。如今叶冷秋如此无礼,许多人都为其捏了一把冷汗,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其中不乏叶无忧之辈。
“你就是叶冷秋那个妖女?”欧阳磊转头望向声源处,看到一个清丽出尘的女子怡然地坐在那里。
“骠骑将军,若想别人尊重你,先要懂得尊重别人,你这一口一个‘妖女’地叫,我叶冷秋很不喜欢听。”叶冷秋挑起案上的酒樽,端详着纂刻的精巧花纹,没有正眼瞧欧阳磊一眼。
欧阳磊还是头次被一个弱质女流这般不放在眼里,觉得脸面无光,当下怒气冲天,“妖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诋毁本将军,你可知污蔑本将军举兵谋反、谋朝篡位,可是何等大罪?”
“大将军此言差矣,臣女只是提出疑问求教你而已。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好奇将军所说的冲动之事究竟是什么。谁不知道将军手握重兵,战功累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不过嘛,正所为人红是非多,将军难道不知谨言慎行、祸从口出的道理吗?将军刚才说自己一不小心会做出冲动之事,那么居心叵测之人只怕借此说你你功高盖主,眼里容不下皇上。将军,你说你冤不冤,明明对皇上一片赤心,到时反要遭人唾弃。所以说嘛,将军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让人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