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向苏茶求婚的初衷，就是为了看到痛苦的模样，现在，他终于看到了，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反而让疼痛蔓延到每根神经:“小茶，我……”

一时间，他心软了。

“别过来!”苏茶忘记了满地的残渣，一直后退着躲避顾锦西。

橘红的灯光之下，苏茶的脸苍白如鬼。模糊不清的血迹从床上一直延伸到地毯，映到顾锦西的眸底十分刺目。

“我送你去医院。”顾锦西艰难的说出这句话，试图靠近苏茶。

“别过来!”他的指尖刚触碰到苏茶冰凉的身体，她尖叫一声向后逃开。

苏茶赤裸的身体从琉璃残渣上拖过，又是一地斑斑血迹。

就在这时，响起了巨大的擂门声。

紧接着，是裘枫的声音:“小茶，我来了，你别怕！”

苏茶只是停顿了那么几秒，便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爬去。

“枫哥，救我！”

被痛苦折磨的每个昼夜，她曾无数次想到过一死解脱，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

苏茶的回应让裘枫破窗而入。

尽管顾锦西反应已经够快了，当他刚用衬衫遮住赤裸的苏茶时，裘枫就闯进了卧室。

苏茶露在衬衫外面修长而瘦弱的双腿上，到处都是淤青和血迹。

“顾锦西，你畜生!”裘枫挥着拳头扑上去。

他们一起成长的将近三十年的时间，裘枫还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顾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