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过了学徒三年有工钱,你要是没钱吃饭,行走江湖,讲道义我一顿饭钱,还能是跟能给你补上的。
可你却不能这样冤枉我,这可是断人活路啊!”
他对那个长须汉子演完一出谁都能看得出来的戏之后,又回头对店里面的酒客得意的大叫:“各位,你们说是不是?”
作为这个店里面的常客,又能是什么好人。
他们大多都是喜欢往南方劫掠的强人,都是做无本买卖的,而且跟老黄皮子都是多年的熟人,对这种事情倒是司空见惯。
此刻看到那个小伙计戏耍这个南方来的长须汉子,都一起随着那个小伙计起哄。
“就是这间店里的人,掌柜或者伙计哪个不仁义。
那个长须汉子,没钱就别硬撑了,说句软话,兴许大爷一高兴就帮你把酒钱给结了!”
说这话的人是个络腮胡子,他的桌子上放了一条牛腿,两个酒坛子,最重要是做的边上,挨着一把狼牙棒。
这把狼牙棒不知道多久没洗,那上面都有暗红暗红的血迹长年累月的堆积,老远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长须汉子像是被激怒了,他一把解下自己身上背着的那个包袱,又抢下他身后跟着的那个瘦弱少年背着的包袱。
把两个包袱狠狠地往掌柜面前那个柜台上一放,接着一阵让在场所有人都两眼血红血红的碰撞声传出来。
长靴汉子脸上的枣红色越来越重了,简直就跟要滴出血来似的。
他回头冲着酒馆里所有的酒客大吼,歇斯底里的大吼,委屈的大吼。
“爷爷有钱!爷爷的钱多的很!莫说是酒菜钱,便是买下这间酒馆也是绰绰有余的。
爷,生平最受不得的就是冤枉,你们一个个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冤枉我。
我们宋人讲究的是光明磊落,岂容别人冤枉!”
“这一家就是黑店,明明我们来的时候是赶着一辆牛车。
进来的时候还是店里伙计,喏……就是他把我们的牛给牵到后面去的。
可现在他们居然不承认了,这摆明是想黑的我们的牛!
为何你当还想冤枉我们,我们付得起账,把我们的牛还给我!
如若不然我们就去报官,还不信了,难道这里就没有王法了吗?”
酒馆里一片寂静,不,说错了,不是一片寂静。
粗重的喘息声,从酒馆里所有的酒客口鼻之间出。
财帛动人心,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老黄皮子,见者有份!”
“没错,老黄皮子,这单生意太大了,你一个人吃不下。”
“没错,见者有份!我看到那包袱里面全是金银,去到银楼里一换,那是天大的财货,你一个人真吃不下!”
被叫做老黄皮子的掌柜轻笑一声:“笑话!在我的店里现的肥羊就是我的利钱,凭啥分给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