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她现在对老爷子是防备心惊,老爷子谈不上阴险吧,做事是真狠,而且独断专行,想到什么就做了,绝不会顾忌谁的想法。
一个两个都是人精,把她的行踪摸的清清楚楚,呵呵。
怀音事先同老板请了假,应该不是一下子功夫就能好的。
……
东汇集团召开记者布会,现场偌大的厅里,乌泱泱的坐满了记者,摄像等等。
除了宣布一些东汇集团的重要大事或者是澄清一些负面新闻等等,所以大家都翘以盼着。
台上一排座位,分别摆放着矿泉水和精致的名牌,最中间的赫然是执行总裁陆时靖。
时间差不多到了,陆时靖带头,从侧门走到台上,西装革履,侧颜英俊高冷,从头到脚的目不斜视,气场强大,把他身后的一干律师助理言人的光芒全部冲淡了,摄像和闪光灯直接对着陆时靖集中的一顿猛拍。
不过这些常在媒体面前混的人都早已习惯了,面容淡然,依次入座。
王洋隔座看着徐良:“徐特助,我们开始吧。”
徐良意味深长的说:“陆总,王助理,我们还差一个人。”
王洋和陆时靖下意识的去看最左侧多出一个的空位,桌上名牌的名字,分明写着“秦思枚”三个字。
陆时靖眸光陡然锐利起来,斜向王洋,王洋也是一脸懵逼,不对啊,这次的布会并没有邀请陆少奶奶,难道是董事长和徐特助安排的?
但是事实已经来不及了,怀音戴着墨镜出现在现场的时候,底下的记者、媒体又进入了一波高/潮,沸腾起来。
怀音只庆幸自己有墨镜遮挡,否则一定会怯场,回想起今天早上的画面,她怎么就答应了老爷子的要求呢?并不只是单单为了那七十万的债务,老爷子句句在理,她也很想替姐姐了却与陆家的一切,如果这段婚姻是不幸、无爱的开始,不如结束。
思及此,怀音不觉脚步坚定了几分,在陆时靖晦暗莫测的目光下,入了座位。
不过,要说是完全淡定,她肯定不行,左侧的耳朵一直火辣辣的,似乎陆时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更是不敢侧身,屁/股底下如坐针毡。
为什么要看她?
徐良拿过话筒,开场白:“人到齐了,我们今天的记者布会正式开始,在媒体提问之前,陆时靖先生的个人律师会宣布一则声明。”
律师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严谨的照本宣科:“本人以陆时靖先生和秦思枚女士代理律师的身份宣布,他们夫妻的婚姻关系于2018年10月15日正式结——”
律师话音未落,底下一浪一浪的窃窃私语,而他手里的话筒正在这时突然被人抢走了,仓惶一看,竟然是身边的陆时靖。
他纳闷:这好好的是怎么了?
只见陆时靖站直了身体,近一米九的身高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快门咔嚓咔嚓的响起,记者们就差围上前递话筒了。
在座位席一派几人惊讶的目光下,陆时靖声音宏亮,言简意赅的道:“今天的布会到此结束,我和秦思枚不会离婚,各位媒体可以回去了。”
作为陆老爷子的人,徐良的脸色当即拉长,变得很难看。
王洋则露出一丝费解,探究的表情。
无辜的律师眼睁睁的看着陆时靖当着大家的面把言稿噼里啪啦三两下撕毁,成片片废纸。
最震惊的自然是怀音和大部分的吃瓜群众了,这离婚本来就是特别劲爆的消息,突然被陆时靖这么一捣乱,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两人的感情本来就是挺扑朔迷离了。
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陆时靖撕完了言稿,直接离席,绕过王洋,走到怀音的座位边。
他要干什么?
怀音掌中一紧,陆时靖已经牵起她的手,霸道的带离座位,那些记者失控了似的,冲过来,一个个伸长了手臂,嘈杂的问题纷至沓来。
“陆总,请问今天的布会是宣布二位离婚吗?”
“陆总,您为什么撕毁律师的言稿?”
“请问二位的感情是真实的,还是在炒作?”
“……”
陆时靖充耳不闻,加上有现场保全的保护,记者们没能从当事人嘴里挖出更多的话来,转而把目光转到其他台上的几个代表,徐良尽管脸色不好,仍要向媒体处理好陆时靖留下来的烂摊子。
陆时靖一路把怀音拉到了大楼外面,似乎外面也有偷拍的狗仔,看见两人,直接追了上来。
“他们在这里,快跟上!”
“……”
“往这边。”陆时靖又是一把方向,带得她跑的晕头转向,呼吸都没法供应上来,尽管一肚子疑问,根本也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两个人七拐八拐的绕到了地下停车场,身后一条条影子体力好的不得了,逼得他们一刻不得喘息。
最后陆时靖把她拉入了一个逼仄的空间里,好像是大楼车库里放置消防器材的杂物间,没有灯光,空气不流通,还带着一股子浓重的油漆尘灰尘味道。
她倒还好,因为个子娇小,勉强能站一个位置,陆时靖这个大高个弓着身子,不断的挤压过来,怀音背后已经贴上坚固的墙壁,退无可退。
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气息霸道的钻入她的鼻息之中,完全代替了其他的杂味,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噗通、噗通,清晰入耳,最过分的是,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哐当滚落,直接迎面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