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别说两个教官,就是四个八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别人眼里,他依旧颤抖着,看着场上的表演。魏天翔就在他旁边,看着他的表现,此刻也有些分不清楚究竟是演戏,还是真是如此。
除了令人作呕的杜姐,还有那些已经丧失理智的男男女女,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尊严。如果说奴隶只是肉体上被人奴役,他们则是精神上都俯称臣,自甘堕落永世沉沦。
萧慕白正要看不下去时,这一出戏算是结束,门口一阵晃动,那位传说中的老板终于露面。
准确地说,是被牵着的一只狗先进来。
这只狗身上还穿着衣服,体型特别庞大,头上是黑毛。不对,萧慕白瞳孔骤缩,死死地盯着趴在地上的那只狗,脖颈上戴着铁链,被身材削瘦的老板驱赶着爬进来。
它一爬进来,戴着金丝眼镜的老板紧跟着走进来。
但萧慕白的目光并没有看传销组织这位头目,仍然死死地盯着趴在地上的那只狗。那怎么能是一只狗呢?头上的脏黑毛,那不是狗的毛,而是人的头。被误以为狗毛,实在是因为地上的那只能是狗。
但此刻,地上的那只狗,它不是狗,而是人。
直到趴在地上的狗转过脸,被萧慕白看到,他浑身一震。这一刻给他的动容,连南法阿尔卑斯山杀死那么多条狼,死去那么多队友都比不上。
因为那只狗的面孔,就是韩康。
韩康,萧慕白的小,22岁的大专生,被人骗到传销组织,在逃离未遂后,被老板当成狗一样的惩罚,足足三个月之久。一个人,每天爬着,不洗澡不洗脸不刷牙不穿鞋不换衣服,时时刻刻都在地上爬。
衣服脏了一直穿,脸脏了就脏着,没有鞋就光着脚,此时的韩康,甚至比世界上最邋遢的乞丐还要邋遢,至少,乞丐不需要同狗一样生活在狗窝。
岂止是像魏天翔说的那样,韩康在被关禁闭,这就是关禁闭?
萧慕白怒了。
尽管愤怒,但他还在忍受,此刻重要的不是泄,而是韩康。他继续注视着韩康,尽管那一身衣服破烂肮脏,但他一眼认出那就是潜逃后穿的衣服,三个月一直穿着那一身。
韩康似乎已经屈服,没有以前刚强的性格,像狗一样的匍匐砸地上,在那位文质彬彬的老大面前,舔着他的皮鞋底。
老大翘着二郎腿坐在大椅子上,注视着下面数十个人,享受着帝王一样被尊敬爱戴的眼神,从一个个个臣民的身上扫视着,最后目光落在萧慕白身上,骤然停止。
老大看见教官,并着肩手背在后面,本来是军队跨列的仪式,被他们搞的跟黑社会一样。
看见教官,并着肩手背在后面,本来是军队跨列的仪式,被他们搞的跟黑社会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