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梦乐伸手,从衣兜里取出了柳树半仙给了纸条,“欲要救人,必到要门”八个字赫然出现在樊炯眼前。
樊掌门看着字条,眼睛眉毛皱成了一团,他看了又看,好像要从这八个字里看出什么来,书房里的空气一下凝固了起来。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樊炯掌门思忖良久,突然对贾梦乐说道,“你本是一介书生,却误入武林大会,先后到朱家堡学剑,到册门学鞭法,还当过几天风门掌门人,后去京城,破了惊动朝野的真假孟啸云一案,却因麒麟图而丢了母亲,才来我川西要门。”对于贾梦乐,樊炯掌门并不陌生,可说是了如指掌。
“你现已不再是一介书生,你已经算得上武林中人了。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公子多多担待。”平日趾高气扬的樊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乖巧得如一只小猫。
“樊掌门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我自当鼎力相助。”贾梦乐见樊炯掌门这般凝重,也知事情的严重性。
樊炯四下看了看,欲语又迟,思来想去,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柳树半仙,他怎么会这般算计于我?”
他的话让贾梦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认识这个半人半仙的人?”贾梦乐追问道,因为这个世上只有这个柳树半仙才知道他母亲的下落。
“我虽未见过他,但一定是他,要不然怎么会来算计我呢?”樊炯掌门不知怎么了,总是说有人算计他,可他就是不说是谁。
“谁?谁算计你?”贾梦乐继续追问道。
贾梦乐的话将沉思中的樊炯拉了回来,他看了看贾梦乐,然后狠狠地说道,“他不光是算计我,还算计你,让你无法从十大席弟子死亡事件里摆脱出去。”
“什么?算计我?为什么要算计我?”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此人到底是谁?”
樊炯再次陷入沉思,看他饱经风霜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啪”地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不管了,事到如今,我就将事情的缘由一一说给你听,但你得先将此东西收起来。”
他走到书房的一角,从书中取出了一小张牛皮布来,“这是传说中的麒麟图,你一定要收好,不能让别人知道此事,否则你就会和我一样,大祸临头。”樊炯小心翼翼地将牛皮纸给了贾梦乐。
“麒麟图想必你听说过,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好生保存!”麒麟图,又是麒麟图,贾梦乐一提到这东西,不由得想起风门郭震天,想起册门司马烈,想起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他们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与这麒麟图有关,就连自己的母亲也被牵连进去。
贾梦乐接过牛皮纸,若接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另外,我看小女丽格对你有意思,你可要好好照看于她。她自小没有娘,平日都与众弟子嬉戏玩耍,就像一个野孩子,你可要多多担待。”樊丽格的个性率直,贾梦乐早已领教,可他心中已有孙香苑,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不知是什么原因,樊炯掌门已感觉到自己大祸临头,他这是在交待后事,“樊掌门,你说哪里话,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贾梦乐不知将要生什么事,不由追问道。
“你别打岔,让我把话说完。至于要门,我手下并没有几个武功好的弟子,就随他而去,若弟子中有人愿意在格城山中居住,就让他们自己选民主,不愿意在山上居住的,各自回家,另谋生路。”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总有一些锁事让人放不下,樊炯掌门将他一生重要的事情一一交待了,“对了,这里还有一本剑谱,虽算不上什么秘诀,权当作纪念吧!”
鸟之将死,其鸣已哀,人之将死,其言已善,樊炯掌门何事如此凝重?他的性命到底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