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那是他们一同编撰的歌,没有人能听得懂,此时此刻,赵杨悔才明白,就算自己会唱这歌谣,但她终究不是她,同样的歌谣,她却唱不出这般深情与幸福。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他们幸福地唱着,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孙香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陆小凤的歌唱,他的歌唱是那么软弱,那么寂寞,他除了寂寞地歌唱,还能做什么呢
赵杨悔走了过去,轻轻地将孙香苑张开的双眼合拢,轻轻地说道,“她已经走了”
她已经走了,安袢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到世界的另一端去了,到没有痛苦,没有伤悲的世界里去了。
陆小凤还在不停地寂寞地唱着那歌谣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慢慢走到朱子秀遗体前,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他轻轻地,轻轻地将她抱起,紧紧地抱在怀里,眼里像死一般的沉静,没有半点光芒。
风轻轻地吹拂着炽热大地,可谁也没有离开,谁也不忍心离开,两对念人,就在这衙门口的大院里,就在现在,抱着他们心爱之人,一个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不停地反复地唱着只有他一人能听懂的歌。
说出来的,都是无用的,哭出来的,都是无痛的,只有深深地印在心里的,才是最深的,才是最痛的。
风一阵强过一阵地吹进了院子,此时的天边,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的太阳,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风凌厉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院子里的大槐树被风摇撼得快要弯下了腰,远远传来隆隆的雷声,风里似乎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雨的味道。
老二魅千刹程英芸总算能勉强站了起来,她走到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跟前,弯下腰,准备将朱子秀接过来,说道,“要下雨了,我们到屋里吧,在这阳光下成何体统呢”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好像没有听见老二的说话,一动也不动,默默地坐在那里,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向老三使了个眼神,让他过来帮忙,老三魍索命刘大力大步流星走到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跟前,伸手去抱朱子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大声吼道,“放下你肮脏的手,滚到你该到的地方去”
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莫名其妙,他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老四,又看了看老二,老二走上前,说道,“四弟,人死不能复生,生死自有定数,你就节哀吧,天快要下雨了,你就让弟妹入土为安吧”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抱着朱子秀,猛地站了起来,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大声吼叫道,“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子秀,你们为了你们心中的宝藏,为了你们心中的麒麟图,把我的子秀害死了,是你们”
隆隆的雷声压不住他满腔的怒火,他愤怒地指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喊大叫起来,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上前吼道,“老四,休得无礼,怎么如此说话”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愤怒地指着他所尊重的老大,摇了摇头,说道,“一直以来,你是我最尊崇的大哥,在义军是,你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一切听从于你,义军失败后,为了你心爱之人,我们来到中原,独撞卢家堡,我们二话不说,我们兄妹四人,走南闯北,被人视为西域四鬼,我们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可自你得了麒麟图后,你怎么样你将我兄妹三人视为敌人,还将子秀扣押作为人质,你这是什么这是背信弃义,要不是你,老二老三也不会到金陵城来,也不会到衙门里来,子秀也不会死,一切的罪魁祸就是你”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将所有一切的罪恶都推给了老大,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见了,大声吼道,“老四,你太过分了,那是大哥,你怎么如此跟大哥说话”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是,以前他处处为我兄妹着想,义薄云天,行事光明磊落,那是他是我们的大哥,可现在,他见利忘义,为了麒麟图,不顾兄弟情深,这还是我大哥吗这还能是我大哥吗”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越说越激动,他叹了口气,突然从背上取出判笔,“哐”地一声丢在了地上,狠狠地说道,“这判笔是你送给我的,我一直视为我的性命一般,笔在人在,笔毁人亡,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我还给你,就当我老四魉僵尸不再存在西域四鬼之名,我也背负多年,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们的兄弟,不再是西域四鬼,我就是我”
说着,抱着朱子秀的尸体,纵身一跃,早已不知去向,老二老三大声呼喊,可此时,他早已离去,只有聂隆隆的雷声回应。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叹了口气,说道,“去就去吧,人各有志,他为了一个女人,丢掉我们多年的兄妹情感,这怨不得我,日后他在江湖中,我们不再相识,咱们走吧”
说着,带着对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无限怀念,三人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衙门。
豆大的雨点从空中飘落,被阵阵狂风吹散,四分五裂地飘撒在墙角里,摄政王走到陆小凤身边,说道,“走吧,进屋再说,天上下起大雨了”
陆小凤看了看摄政王,吃力地抱起千钧重的孙香苑,一步一步地朝衙门里走去。
和尚、赵杨悔、摄政王以及众羽林军紧跟着走进了大厅里。
叶孤城正准备迈步朝里走,西门吹雪却拦住了他,冷冷地说道,“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不知谁胜谁负,你怎么能走呢”
这无疑是挑衅,不知此二人准备如何比赛,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