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番,说了个从秋溟剑派听到的消息:“当年从五毒来的那个女孩,嗯,就是拜入上清宗的那个,她如今又回了苗疆,听说现在的苗疆正值天一教叛乱,五毒教似乎处在下风。”叶清寒措辞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在他看来这消息显然不太对,毕竟楚天瑶都已经是金丹修士了,到了苗疆怎么可能不是天一教的对手,所以他说的模模糊糊前后矛盾。
叶晖听了,却是一笑,说道:“这事我是知道的,也不瞒你,前阵子,我也去了趟,只是未能帮上什么忙,反而还害得弟子陷入险境,这却是我的不是。”
叶清寒面露惊诧,他还真不知道,叶晖这位二庄主居然在曲云遭遇叛乱的时候赶去了苗疆,只是叶晖这般黯然,显然是没能帮上什么忙,一想到连修士在里面也不算什么,叶清寒顿时起了好奇,那十万大山中到底是什么样子,怎么可以养出像曲云,楚天瑶这般的女子,都是让人如此难忘。
曲云自然是知道叶晖来了苗疆的,当时叶晖带着藏剑弟子走了一条小路,准备穿过遗迹直接到达圣殿,但是他们不是苗人,也不懂蛊术和毒术的可怕,所以在一处地方被迷蝶所惑,要不是有一路过的圣教弟子帮忙,只怕他们几人就失陷在苗疆了。
曲云冷冷一笑,心中不知悲喜,当年自己为了那个人,是打算放弃圣教教主的,在她眼中,这个什么教主怎么可能比得上叶晖,只是那时候叶晖居然因为自己是圣教教主的女儿,就对两人的婚事持了怀疑的态度,还闭门不出,让她伤心远走,又修炼圣教功法,变成如今这个女童模样。
想到这里,曲云自然是不愿见叶晖的,所以她示意那圣教弟子将人救了之后,又把他们送出苗疆,为怕叶晖不肯离开,她还写了封信给他,告诉他如今这里有她爹方乾,有她娘前任教主,还有拜入太乙教的公孙二娘,最后还有为了她跳入血池,将自己变成尸人的师弟孙飞亮,她曲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和曲云曾经在一起那么久,叶晖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所以在自己等人又一次落入蛊毒陷阱时,叶晖打消了去见曲云的想法,两人之间早已了断,当年曲云叫那小女孩来藏剑山庄时,他就给了她们最大的方便,不管怎么样,若是为了他叶晖的心安,而让这么多藏剑弟子涉险,他叶晖肯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叶晖到底听从了曲云的安排,不再深入苗疆,由那名圣教弟子领着,又将那些藏剑弟子带了回来,他自是不知,在他走后,曲云悄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那背影,落下了两行清泪。当然,就算叶晖知道,他也绝不会再回头,这次前往苗疆,已经是他所做的最离经叛道之事了,他绝不可能再有勇气做出第二次。
“画肉画皮,骨难画,献祭人心真与假,因果恨,****下,前缘莫问已天涯。”曲云一个人默默在山路中走着,她从没有一刻觉得心会那么痛,这比当初她黯然离开西河剑器坊,独自一人来到苗疆还要痛。原来她不是真的能够看得那么开,原来她心中还有那人的身影,这并不是孙飞亮所能取代的,只是前缘已断,她也只能留在这处处陌生的苗疆了。
“教主,凤瑶又再催促了,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该问下什么时候去女娲神殿了?”容夏清冷的声音把曲云从沉思中惊醒,她心里酸酸的,浑身没有力气,只是想到自己身上担负的担子,又强打起精神道:“和她说就这几日吧,我阿娘她这几天有些不舒服。”(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