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闹红说道:“逝者已矣,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王韶苦笑一声,说道:“怎么,杨姑娘久久逗留在我的房内,不怕声名传出去,不好听吗”
“怕什么,我的声名不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吗”杨闹红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个年头,虽说儒家纲常礼教深入人心,可前朝毕竟是胡人立朝,民风开放的影响,一直保留到现在。
抛开了世俗之见,这两人似乎成了多年未见的老友,开始无话不说起来。其实大多数是杨闹红在说,王韶静静在听她倾诉而已。杨闹红把自己的烦恼,自己的快乐,自己的郁闷,一切的成长经历,都说了一遍。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等杨闹红喝完一壶茶水,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才现了天都黑了。
“哎呀,今日同你讲了这么多,还未曾见过阿娘。不说了不说了,阿娘该四处寻我了”说罢,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王韶苦笑着,心道:“这个姑娘,和阿青真的是完全不像。”阿青乃是他前妻的小名,不知为何,王韶今日想起前妻的次数很多,几乎超过了过去一年的数量。有些人,本以为能忘得了,其实这人一直在你心中,从未离去。
“阿青温柔体贴,这姑娘风风火火,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样貌也不相同可为什么,我感觉她们都很像”王韶有点不明白了,或许他知道这两人的心肠都很好,才觉得她们会很像吧。
突然,王韶的目光定格在那瓶金创药上,心道:“这杨姑娘也是粗心大意,怎么忘了拿走呢”
拿起这瓶金创药,现上面还残留着一丝女儿香。作为一个过来人的王韶,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不过很快,王韶就暗骂自己道:“王子纯,你真不是东西,你要耽误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吗,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
这边厢,杨闹红回到杨府后院,蹑手蹑脚的,活像一个小贼。
冷不防,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站住,往哪去呢”
杨闹红嬉皮笑脸地转过身来,跑过去扶着这人的胳膊,一边摇一边说道:“阿娘,你怎么还在这啊,用过晚饭没”
慕容昭容说道:“不要再摇了,再摇手都被你摇断了,我这把老骨头,能经得住你这般折腾啊”
“阿娘”杨闹红不依了,“我不就是帮四哥,帮四哥”
“怀玉怎么了”慕容昭容问道。
杨闹红啐道:“四哥好不讲理,把那王子纯打了。也不想想人家是个书生,哪里禁得住他蛮牛一样的气力”
“哦”慕容昭容注意到杨闹红语气变化,再联系起杨文广说的话,心中已经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了。“那你是一直在守着王子纯咯”
杨闹红坦荡荡地说道:“我不拿金创药给他,万一他回京参四哥一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