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梁旭一拍桌子,轰的站了起来,怒指樊谨言,语气不善道:“你把我们当瞎子了吗?我们明明看见全被你营里一个小娃娃叫人捡走了。难道樊寨主是打算独吞不成?”
“嘭……”
樊谨言眉头一挑,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冷笑道:“怎么?梁寨主是认定兄弟拿了咯。”
“难不成我们还冤枉你了?当我们是瞎的吗?”梁旭不惧,瞪眼还了回去。
樊谨言不以为意,淡然一笑,“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要不是老子,你还能站在这和我扯皮吗?”
说完,环视了一眼其他几人继续说道:“老子今天把话撂这,人和枪都是老子的,不服气的,老子不在乎把他打服气。”
这话很强势,让人不喜,可还真把几人给震住了。
要是没山贼来搅和,他们或许还能跟樊谨言比划比划。
现在,马岩寨可谓是如日中天,叫叫板,逗逗嘴还行,真要反目,他们想同意,手底下的弟兄们也不干。
作为主人的刘树,能保住寨子他已经很高兴了,根本就没奢望能得到什么,一看苗头不对,急忙站出来打圆场,“两位,两位寨主都是我老刘的大恩人,咱别为了点蝇头小利伤了和气,来来来,喝了这碗酒,都还是兄弟嘛。”
樊谨言志不在此,也不想和一个大老粗一般见识,也就顺着刘树的意思,端起了酒碗,“各位都是我樊谨言的大哥,刚才多有得罪,先干为敬。”
说完,也不管几人脸色有多难看,仰天喝了个干净。
放下酒碗,樊谨言接着说道:“各位都认为我不厚道,要独吞了那些火铳,可你们知不知道,山南就才这么点火铳吗?我可听说他们前不久打劫了一个官军的军火库……”
说到这,樊谨言就停住了,他如果说火铳要聚在一起用才能挥威力,这几人必然不信。所以,干脆睁眼说瞎话,让他们以为山南还有更多。
果然,几人马上就有些意动。
樊谨言怕这几个家伙畏畏尾的,便继续忽悠,“你们也不想想,他们抢的可是军火库啊,不趁他们打败时去抢一把,难道还等他们缓过劲来再对付咱们。你们应该知道,山贼可是富的流油,不管你们去不去,我回头安置了这帮俘虏,就带人抄了山南的山贼。”
人愿意穷一辈子吗?没点胆识的人能当上一寨的头领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不提旁人,樊谨言话音刚落,刘树和海沖竟同时说道:“算我一个。”
梁旭其实就是一直肠子的大老粗,见别人都去,他想也没想的一拍桌子道:“只要樊寨子不记我老梁的仇,也算我一个。”
樊谨言巴不得他同意,那会有意见。
其人几人一看樊谨言不计前嫌,也都跟着要求加入。
却不知,自己被卖了,还乐呵呵的帮人数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