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谨言怒了,连成年人都未必受得了如此鞭打,何况是一群还不到十岁的孩子。
“程文定,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将军,草民不知,也许是小孩子打架吧!”程文定的腿肚子虽然在不停的抖,但还是狡辩。
或许,在他眼里,打孩子算不得什么吧!
樊谨言知道,光问是问不出什么来,或许只有他爹程胄能告诉自己原因。
也懒得和他废话,樊谨言直接叫士兵把一干人等全部带回将军府,他要亲自审案。
樊谨言前脚刚回将军府,程胄和李通二人后脚就跟了进来,一进屋便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樊谨言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惊讶的问:“二位这是怎么了?”
程胄忙接话道:“犬子闯下大祸,都是下官教子无方,还请大人念犬子年幼,放他一条生路。”
刚说完,李通也接话道:“将军,程文定虽喜玩闹,但绝无叛变的可能,还望将军明察。”
叛变?
樊谨言顿时失笑,“谁说他叛变了?”
呃……
话落,两人傻了。
刚才程胄的家人急急忙忙跑到衙门说少爷被将军带兵抓了。
两人问及原因时,家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看见将军大怒,直喊着该杀。两人顿时吓了一跳,难不成小兔崽子又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那将军岂会再放过自己两人?
樊谨言知道两人的担心,笑了笑,便把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但看两人的眼神,好像在说,“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指使的?一定是你们对不对?想活命的话,最好老实交代。”
两人刚一抬头和樊谨言对视,又吓得急忙把头低下,李通说道:“将军,这事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你呢?”樊谨言很明显问的是程胄。
程胄没有想象中的叩求饶,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半天才把头磕到地板上,哽咽道:“下官教子无方,请将军责罚。”
樊谨言见程胄像是知道怎么回事,但又不愿说出来,一再逼问之下,程胄终于道出实情。
原来,程文定干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程胄其实有两个儿子,长子程文定在刚出生不久,娘亲就因病去世。五岁时,程胄又续了新夫人,一开始对程文定视若己出,宝贝的不得了。但好景不长,后母又给他生了个弟弟,原本疼爱的长子就成了幼子的绊脚石,程文定在家里的日子可想而知。
五年过后,一家人突然现二少爷被人虐杀,程胄也只当是仇人所为,并没有想到是长子程文定干的。直到樊谨言道出孤儿们的惨状,程胄又才联想到当年幼子去世时的模样,也是身上全是鞭伤。
很显然,长子程文定默默忍受了五年之后,终于爆了,活活鞭打,杀了自己的弟弟,也从此落下了病根。
那么,这十年里,他到底还杀了多少无辜的孩子?
(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