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了饭菜就坐在一起安静的吃了起来，气氛还是有些诡异。

苏野抬了抬眉，她不太喜欢这种状况。

“你们自个吃。”

拿起饭盆，苏野就从他们之间撤走。

匆匆吃完饭就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剩下的两人也没有话说，眼下的状况也不适合说点什么。

“晚上打一圈。”

季白逐提议。

霍长斯瞥了他一眼，点头，“也好。”

*

正在办公室拍打键盘的苏野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响，放下手，听了一会儿现就是在自己办公室不远的方向。

她放下手里的活，看了看时间。

晚上十点半。

这么晚了谁还在这附近训练？

苏野走到坡前，看到场地上两道互殴的两道身影。

苏野微微眯了眯眼，选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远远的观看着那两道身影，男人之间解决的方式，这样也挺适合他们的。

不打一场，还真的没有办法撸清楚这其间的复杂。

苏野等了足有半个小时，前面拼命搏击的两人才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苏野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继续回去工作。

明天她还有事情要忙，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看他们兄弟之间的争夺。

对于她来说，季白逐仅是一个过客。

在巴基国时，他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替自己挡子弹，她很感激。

未来的一天，如果季白逐有危险，苏野也会用这样的方式还给他。

但这并掺杂其他的东西。

季白逐解开了领子处的军衣扣，目光注视着上方的夜空。

“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可能会越来越少，我已经申请调到京城。前线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霍长斯皱眉：“是为了这件事。”

“是。”

“我不会道歉。”霍长斯淡淡说。

“不需要，”季白逐释然的一笑，“这么多年了，我也该清醒了。我会娶一个家里安排好的女人，你可以放心了。”

季白逐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老季，你就这样放弃了，我会很没有真实感。”

“我追着跑，你会为难。”

季白逐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处，那张漂亮的脸，全是苦色。

眼睛里，全是痛色。

追逐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变成好友的女人，没有谁比他更惨的了。

“老季。”

“好好珍惜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季白逐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他怕自己难看的样子展露人前。

他以为将人调过来了，就能有一点机会。

但是他错了。

不是他就这么轻易放弃，而是不能再往前一步。

霍长斯站在原地，拿出一根烟放到唇上叼着，却没有点上。

狭长的凤眼微眯着，看着季白逐匆匆离开的方向，眉头一皱。

去京城任职的事，早就在好几年前就说定的，可那是季白逐计划在四十岁后的事了。

他才三十四，不是四十三。

季白逐和林慎都算是霍派人，也就是说，以后的霍长斯会是他们的领头人。

他们两个后面会到京城那边展，也是理所当然的。

霍长斯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

可季白逐下定决心的事，没有人能阻止。

就像这一次，他的申请报告恐怕已经有人递上去，还得到了审批才和霍长斯说。

“谈完了。”

苏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霍长斯的不远处。

霍长斯看了过来。

苏野几步走过来，依偎进他的怀里。

“没谈好？”

“这种情况怎么谈都不是好的，”霍长斯揽着她说。

苏野想也是，“那他打算怎么做。”

“去京城。”

“呃？”

“再过几年，我也该退出来，进入京城军区。”

“你还能再战斗。”

“他却不愿意再战了，”霍长斯揽紧了她。

苏野笑了笑，“这样的结果不是挺好的吗？”

霍长斯将叼在唇上的烟拿下，低头看着她：“你很高兴。”

“不应该高兴吗？”

“晚上到我那儿去。”

“明天我还要训人。”

“不会很久。”

“……”苏野信了他才是傻子。

*

次日。

苏野起了早在场地上晨跑，天还没有大亮。

今天早上的风很大，远远的看着这道瘦影，大家都担心会被风吹跑了。

苏野好久没有锻炼自己了，好不容易回到军区，自然要好好挥一下。

苏野的晨跑不像别人那样慢跑，而是快跑。

还是那种不断提速的跑。

没有一会儿，季白逐和霍长斯就出现在视野里，跟着苏野一起快跑。

直到苏野跑得快断气了才被霍长斯拦下，将干净的毛巾给她。

苏野喘着气接过毛巾，拭着汗水。

“这么拼命做什么。”

“不拼命不行，等到外面，别人就跟你拼命了。”苏野一边喘一边说。

“你的伤还没好，”霍长斯沉着脸提醒。

“差不多了，不过是小伤。”

苏野没所谓的说。

“小伤？”霍长斯黑眸一眯。

“呃，大伤，是大伤，霍叔叔，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以后别这样了。我自己的身体很清楚，怎么训练都是有分寸的。您老啊，真的不用担心。”

霍长斯冷笑了出声：“你的鬼话，我会信？”

“霍叔叔，你变了。”

“这都是被你给逼的，以后再这样拼命，我会让你知道拼命过后的后果。”

霍长斯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脖子后面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