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没事吧?喂?”她用力把雪地里这死人一样的娃娃拉起来,一摸到他的手就感觉像是摸到了冰块,冻得一个哆嗦,连忙取下来围巾给他围上。他穿的不多,散着头,是个没人管的小疯子模样,苍白的小脸看上去格外可怜。
廖停雁搓着他的手,哈气,又贴贴他的脸,怀疑他是冻晕过去了,又试图将他背起来去那边的舜华殿。但是她还没用力,就感觉手底下传来一阵大力,整个人摔进了雪地里,脑子都懵了。廖停雁爬起来,用小胖手拍了拍脑袋上的雪,看到那个疑似晕倒的司马焦小孩,正盘腿坐在雪地上,歪了歪脑袋看她,露出个欠揍的讥笑。
这家伙闭着眼睛可怜兮兮,睁开眼睛就满身阴鸷,哪怕是个孩子,都令人心里毛。
“你没晕倒?”廖停雁深深怀疑起自己的智商,妈的,她竟然被这小屁孩骗到了?
“我在这里睡觉,谁让你来动我的?”司马焦爬起来,绕着她走,扯了扯她的棉袄:“你是哪里来的,怪模怪样。”
“没有经过允许就闯进这里,她们会挖掉你的眼珠,割掉你的舌头。”司马焦满脸恶意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是在吓唬人。
廖停雁:“呵呵,那我还真是好害怕哦。”
她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真的太冷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把自己暖和的围巾取下来给这小鬼戴。
司马焦用脚踢了踢地上那条粉色围巾,露出个嫌弃的表情,忽然一把抓住廖停雁的手,拽着她往宫殿方向跑。
廖停雁现在变成了一个小胖墩,根本没办法睁开司马焦的手,只能被他拖着往前跑。一路上都没见到一个人影,她被司马焦拖进了那个舜华殿。她成为司马焦的皇后时,舜华殿已经没了,所以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原本的舜华殿。这里的装饰很华丽,门槛也非常高,司马焦习惯了,一下子就跨过去,廖停雁却穿的臃肿,一下子还没跨过去。
司马焦回头看了她一眼,嘲笑:“真没用。”手里用力,把她扯着抱了过去。
廖停雁:“”这特么也未免太丢人了?
殿内有层叠的幔帐,幔帐里有个纤细的人影,又哭又笑,听着有些可怕,像是一个疯子。
司马焦看也没看那个身影,对哭声更是听而不闻,径直拉着廖停雁去了旁边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其他地方温暖,因为放了一个大碳炉。
“说吧,你是谁,怎么到这里来的,你来干嘛?”司马焦站在一把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炭炉旁边烤手的廖停雁。
廖停雁:“实不相瞒,我是你以后的老婆”
司马焦跳了下来,按着她的脸看了看,有些怀疑:“真的吗,我以后是不是失明了?”
廖停雁跳起来跟他打了一架,幼儿园水平的打架,最后用自己厚重的衣服加成,压住了司马焦。
“听着,你现在说一句‘我喜欢你’。”
司马焦愤怒大喊:“不说,我要拔了你的舌头,砍了你的脑袋!”
廖停雁张口就咬他的脸,然后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变成小孩子了,心智也变成了小孩子,怎么下意识做出这种动作。
司马焦突然被咬了一口,也是暴躁,张口就咬廖停雁的手。
最后廖停雁坐在一边举着布满了牙印的手,哭了个昏天暗地。
司马焦:“你不要哭了,是你先咬我!”
“你再哭我叫人来了!”
“你再哭我又咬你了!”
“喂,我不咬你了。”
“你怎么还在哭。”
“你真的很吵。”
“喂。”
“你要怎么样?”
廖停雁抽泣着:“你说,你、你喜欢我。”
司马焦擦着自己脸上的口水,“行行行,我喜欢你,你别嚎了,吵死了,你怎么这么烦啊。”
廖停雁一擦小胖脸上的眼泪,恨恨地对他说:“你等着,小子,等我回去了,非得哭的吵死你!还想抱着老娘睡觉,你做梦!”
她没有听到小屁孩司马焦的回答,因为她回到了最开始那个房间。
其余几人似乎看到了全过程,眼神略有些异样地看着她。
“嗯,你真的很能哭啊。”姜雨潮说。
郭绒:“嗨,哭也是很有用的。”
廖停雁:“你们听我解释主要是变成小孩子了心智有点受到影响,如果是正常状态,肯定不会这样,信我。”
郭绒:“行行行,信你信你,哈哈哈哈!”
唐梨走向第二扇打开的门,“到我了,我马上回来。”
她与廖停雁的情形相似,也变成了几岁的孩子模样,穿了条黄色的小裙子,扎了两个小辫。她出现的地方是在一个茅草屋前。
她听到屋后传来声音,就朝那边走过去。屋后的空地上有一个小孩子正在练刀,他自己甚至也就比那把刀高一点,脑后胡乱扎了个揪揪,扳着一张好看的小脸,一丝不苟地挥舞长刀。
唐梨认识那把刀,那是巽奴的刀。她也认识这个小孩,这是她的巽奴。
“谁!”小巽奴停下练刀,警惕地看向她。
小唐梨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