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丢了”赵婉如冷声回道,她电话没丢,而是走的急在宾馆没带出来。
陈飞闻言眉头一皱,赵婉如的情况显然是他最不希望生的,怀疑世界、怀疑自己,女人的苦可以泄,男人的苦只能自己憋着。陈飞曾看过一张图片,上面是一名矫健男子,滚着一块巨大石头球体,向四十五度坡的山上走,他大汗淋漓,旁边配上文字“再苦再累也要坚持,要想想你身后的人”
是的,他不能放弃,只要稍微一松懈,他会被石头砸的尸骨无存,而身后的那些人,也会流离失所。陈飞的处境与他一样,即使不为了自己,也要把赵婉如带出去。两人向外走,气氛有些尴尬,几乎全程无交流。
县里与市里一样,都有家属楼,但县里的家属楼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成的,这些年也没翻新过,住的人并不多,她们只能回到县委。一路上还好,并没遇到盘查,他现在唯一能坐的就是守株待兔,孔春来他没见过,可官场中人都有独特的气息,陈飞熟悉,他知道孔春来四十多岁,很廋,个子不高,上下班是骑自行车。
为了掩人耳目,二人来到县委对面一家冰吧,装修很好,他们坐在二楼靠窗户的位置,眼睛紧盯着县委大门,莱江已经鸡飞狗跳,日常工作还得有条不紊进行,进进出出人很多,上午闹事的人已经走去一半。
“吃点什么?”陈飞感觉气氛过于僵硬,出言问道。
“你想跟我玩:有情饮水饱?”赵婉如喝着饮料,头也不抬的说道。
也对,冰吧里除了饮料什么都没有,更别提果腹食物,陈飞动了动“这件事,我回去会向你解释”
“你没必要像我解释什么,你是领导,我是下属,你说什么我就的干什么”赵婉如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波澜。
这一刻,陈飞知道赵婉如变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让这个单纯的女孩子彻底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陈飞一说“小赵啊”赵婉如就会乖乖答应“领导~”她现在一切回答都是在机械化运作,没有一丝情感。
陈飞不再说话了,两人这么坐着,大约三个小时之后,县委门口终于有人出来,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身穿工作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出县委大院,根本看不出一丝疲惫的痕迹。
终于,人快要走完的时候,一人的身影出现在陈飞眼中,他顿时眉头一皱,嘟囔道“他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