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怔怔地盯着那只手,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他是知道的,新奇,新鲜,有趣,开心,冲动,**,这是他对所有喜欢过的人的感觉,对赛璐璐他也有这种感觉,当这些都淡了后,也是一段恋情的结束,可不论哪次,他都没有产生过愿意交付自身一切,无论生何事都相信对方的笃定感,就连他最为重视的旅团同伴,也只不过是有限度的相信。
信任,对流星街的人来说,是比喜爱更吝于付出的东西,甚至侠客从来没想过会全盘地将这种感情交托到一个人身上,至于安心、安定,这种让他不以为然,觉得不需要,也完全无用的奢侈感觉,更是被他视作阻碍自身强大的软弱面而被彻底杜绝摒弃。
可刚才,这些感觉却全部出现在了他身上,因为眼前这个少女的缘故,侠客头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他喜欢着这个少女的同时,也信任着她,她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吸引她的女人,也是一个他愿意承认、愿意相信、可以相互扶持的同伴,是能够交付自己生命的重要之人,如果再次出现当初的那道选择,在旅团和她之间只能留下一样,侠客扪心自问,那答案绝对不会再是当初那个。
侠客百般滋味在心头,脸色忽明忽暗,只觉得思绪全塞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都走不出来,等他强迫自己放空心思,猛然回神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一片宁静的虚空中,赛璐璐闭目似乎正在收缩封印,侠客能看见她周围的水蓝光芒在减弱,封印慢慢融入她身体,侠客沉默地站在后面,忽然完全不想靠近她身边。理清心中所想后,侠客反而抗拒起来,太过重要就会害怕失去,害怕背叛,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他能容忍别人侵入他内心的警戒标准,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驱逐这种感觉。
以为浅尝辄止,要收回自己的心极其容易,原来却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侠客抱着臂呆地看着赛璐璐,看着她身上封印环中的两道没入身体,看着她开始翻找起漂浮在他们周围的包裹,看着她眼神一亮地从他的包裹里拿出了铭文笔和铭文液,然后,看着她在自己身上熟练地刻画下一道又一道优美神秘的铭文线路,看着她将自己除了脸部、颈项和手这类暴露在衣服外的部位全部被黑色铭文覆盖住,看着铭文的白光和水沁的蓝光交相辉映最后和第三道悬浮在外的封印一起同时消失,看着曾经熟悉的蓝蓝眼少女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看着她快速地穿好衣服,整理完后,一双水润的眸子终于看向了他。
四目交接,两人似乎各自愣了一会,侠客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所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少女眼中的情绪却丰富的多,可最后也什么都没留下,她上前一步,表情温和而平淡,一副就事论事的语气平铺直叙道。
“侠客,我们暂时摆脱追踪了,在离开这个次元夹缝前,我会把你体内的水沁之力和你的记忆封印都用掩相禁锢阵和解魂阵的叠加铭文暂时禁锢住,这样你之后就不会失忆了,也不会有人现到你身体里的水沁之力。”
“嗯?奥~奥,好,随便你。”侠客根本没听赛璐璐说什么,只是心不在焉地应和着,在看见少女靠近他时,忽然觉得烦躁起来,反射性地后退一步,才现自己反应过度,立刻停下,却是阴着张脸,一言不。
赛璐璐脚步微顿,有些奇怪地看了侠客一眼,不知道他突然在别扭什么,在旅馆时不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个乱流就成这样了,抿了抿嘴,她拿着铭文笔,蘸了铭文液后,走到侠客身前,向着他伸出手去。
侠客却一脸不自然地挡住她的手,脸皮紧绷着,“你拿着铭文笔要干什么?难道我也要在身上画那些东西吗?”
低头,盯着侠客那只阻止她靠近的手,抬头,再看看侠客微微后仰,仿佛在和她拉开距离的抗拒架势,赛璐璐忽然觉得胸口像是憋了一口气,难受地泄不出来,她都没火,他这阴阳怪气地算是什么意思?
“没听见我刚才说的吗?帮你画铭文,掩去你体内水沁的力量和让你不会再失忆。”
赛璐璐硬邦邦地回答着,她心中对侠客是有怨气的,也有怒火,可失忆那段时间让她觉得无从面对的事太多了,导致她在想起后,因为其他事情的衬托,而让侠客对她的伤害的冲击力也一下子变淡了很多。
她和金纠缠的关系,对飞坦的维护和表白,被库洛洛逼迫说出口的喜欢和对他们所有人的摇摆,和侠客的告白以及之后生的一切,每一件都足以让她羞窘地恨不得能从此消失在他们面前,不敢面对,无地自容,无颜见人,还有深藏在心中深处的秘密被现的恐惧和不安,这些超过她承受极限的事全部一口气地摆在了她面前,她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什么事到了一个极端了,都会走向相反的方向,所以,赛璐璐反而看开了,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麻木了,干脆当做什么都没生,就这么揭过不提。
所以赛璐璐本来也想这么处理侠客的事的,或许会给个教训,但绝不会刻意再提起这件事,
“啊,是这样啊,那,你画吧。”侠客勉强笑了笑,他现在有多麽重视在意她,就有多麽厌恶痛恨这样想的自己,掠夺成性的人最后却反被人掠夺去他的心,真是让人觉得滑稽和可笑。
赛璐璐不会知道侠客那奇异的牛角尖想法,但侠客这种像是翻脸不认人的态度,却让赛璐璐觉得受伤,甚至心凉,赛璐璐本来就不是个对自己非常有自信的人,对他人对自己的喜欢,也常常是抱着一种不相信和怀疑的自卑态度,漫长的时间也让她近乎苛刻地衡量着自己感情的付出,甚至到了后来,她已经能做到表面收放自如,心中波澜不生。
可是,只有他们是不一样的,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进驻她心底的人,从来没想过会有相见的一天,甚至更奢侈地得到回眸,所以,她固执而小心翼翼地拼命付出,以为自己不会要求回报,以为即使受到伤害,也不会在乎,可原来还是做不到。
但是,面对如此沉默而疏远的侠客,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或者说,无话可说,本来她和侠客之间就什么也不是。
赛璐璐再次拿起铭文笔,本来她是打算用画的,虽然很容易磨损剥落,但只要及时补画就不会有问题,可现在,她不想这么做了,无论是为了教训侠客,或是泄被侠客气出来的苦闷和怨气,还是和侠客以后保持距离,刺都比画要好。
一笔点到肉上,深深地刺下去,侠客被激地一痛,差点跳起来。
“好痛,赛璐璐,你在干什么?不是用画的吗?”
“画上去的太容易消失,我打算刺上去,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空闲一直给你补画。”这话说的太冷淡,侠客立刻察觉了,知道自己纠结的态度影响了赛璐璐,他虽然动摇不定,可却绝不希望赛璐璐也疏远他,那到时真是哭都没地方去。
知错要改,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侠客立刻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可爱的娃娃脸皱成一个苦里吧唧的可怜兮兮表情,“哎哟,真的好痛啊,还是给我画吧,怎么会没有时间呢,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嘛。”
赛璐璐沉着脸不响,但下笔却一点都没缓,依旧快很准地一笔笔刺下去。
侠客左右扭动着,似乎试图逃避被刺的命运,可无论怎么扭,总是逃不脱那笔笼罩的范围,当然那也是他故意做出来的,他跳脚连声哀叫,频频求饶着。
“赛璐璐,你真的不是在打击报复我吗?真的好痛啊,好嘛好嘛,就算你打击报复,我也认了,谁叫之前是我不对,不该灌你药控制你,不该骗你上床,我活该。”
赛璐璐不一言,可下手更狠了,侠客偷偷看去,她脸板着,眼眶却有些红,侠客再接再厉。“还有,我刚才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实在是身体难受的要死,怕吐到你身上啊,嗷~~~~~~~~~”侠客忽然怪叫一声,刚才赛璐璐扎的特别狠,仿佛有无数的怨气般,侠客却不敢动了,“扎吧扎吧,你觉得解气就好。”
赛璐璐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下笔,开始几下依旧很狠,可渐渐地就轻了下来,侠客知道差不多雨过天晴了,嘴上却还是配合地吱哇乱叫,耍宝、搞笑个不停。
画到腹部的时候,那根软绵绵的祸根忽然动了一下,赛璐璐手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擦碰到了那里,侠客一个激灵,忍不住嗯的呻、吟一声,祸根立刻精神抖擞地挺立抬头,赛璐璐面无表情地抬头,侠客无辜地眨眨眼,“不怪我,我是正常男人,被喜欢的女人碰到肯定会有反应。”
那祸根在说话间,已经胀大了好几圈,紧紧贴附在侠客的腹部,赛璐璐冷眼盯着那祸根,忽然恶向胆边生,做出了事后被她想起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这么做的事,她狠狠一把抓住了那硬挺下的脆弱蛋蛋,死死地转着拧了一把,指甲甚至掐进了皮肉里。
“嗷~~~”侠客捂着裆部一跳八丈高,这声惨叫实打实,完全不带一丝虚假,不敢置信兼震惊地盯着赛璐璐,“赛璐璐,你是赛璐璐吧?你下手太狠了,要是废掉了,你以后怎么办?”
赛璐璐脸红了红,可随即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冷笑一声,“我求之不得呢,既然软了,继续刺吧。”看侠客痛的直飚泪花,赛璐璐忽然觉得爽快极了,刚才侠客给她受的所有委屈都在此刻泄了。
侠客痛不欲生,看着赛璐璐一副心胸舒畅的表情,只觉得无语泪流,你的矜持呢?节操呢,都碎成渣了吗?他是不是给赛璐璐受的刺激太大了点,都让她疯魔了。
铭刺终于结束了,侠客哆嗦着手套上了衣服,小媳妇样地委屈缩在一边,他现在是没一处不疼,唯一没被刺青的关键部位在摧花辣手下也依然还是火辣辣的。
“走吧,我们回希萨罗斯。”赛璐璐收拾完东西,心情颇好地向着侠客道。
赛璐璐破开空间,两人再次出现时,已经回到了她和金暂住的希萨罗斯宿舍,劳累过度,侠客和赛璐璐都没有精力商议其他事了,各自道了别,自回自家先休息去了,
而外面的世界,所有人还在傻傻地等待着不可能出
作者有话要说:嗯,啥都不说了,赶在过年结束的最后一天元宵放上更新,给大家拜个晚年了,祝大家元宵快乐~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