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在跟孩子聊天的时候,问起了那个山洞的情况,那些孩子说道那山洞是用来关不听话的小孩儿的。这想必是孩子们的家长吓唬他们的言辞,但是那山洞内的确应该是关着一些人的。
想到即便是在京城内,左丘易的府第都是布满机关的,那山洞想必也不会什么陷阱都没有的,那山洞即便自己能够混进去,那么也不一定躲得开里面的机关的,此事还得找左丘易商量。
夜幕笼罩下来,村子里面也变得寂静,耳畔都是虫鸣之声。
柳越越找到了张郎,要见左丘易:“我马上要见他,要么你们带我去见他,要么你们让他来见我,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张郎见柳越越面色焦急,想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立即带着柳越越去了左丘易住的地方。
左丘易的院子坐落在村子的最北边,设计也是看得出最花心思,最巧妙,最精致的,从他在京城的院子就能过看得出来,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讲究。进入院子,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柳越越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只觉得这琴声太过哀伤幽怨,不符合他一贯淡漠的性子才对。
没有再回味琴声里面传达的意思,柳越越直接进了左丘易的屋子,只见他长在窗边抚琴,浅浅的月色印在她的身上,几缕夜风吹过,他的墨丝清扬,仿佛随时要御风而去一般,听到声响,他并未停下,也未曾抬眸,淡淡的说道:“何事非要见我?”
柳越越走近,将手上的玉佩拿给他看,说道:“这玉佩是楚寒灏的贴身之物,现在却出现在了村子里面,我怀疑,楚寒灏就在村子里,而且就在村子后面的山洞内!”
左丘易的脸上没有一抹惊讶地痕迹掠过,他双手按住琴弦,止住了琴声最后的回响,抬眸,淡淡的说道:“嗯!”
“这里既然是你的地方,你能不能把他给救出来啊,他们不是很听你的话吗?”柳越越急忙说道,“你不是也一直在找楚寒灏吗?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他在这里,为什么救他呢?”
左丘易浅淡的笑了笑:“如果你愿意听,我倒是可以将我的故事告诉你,我说过,迟早会让你知道你该知道的东西的!”
“我非知道不可吗?你说吧!”柳越越想了想说道。
“坐吧!”左丘易微微一笑,“这不是几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事情!”
柳越越坐下,武伯进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左丘易抬眸望了一眼天边的明月,清冷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楚寒灏的母后以前嫁过人,此后才嫁给先帝的,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略微听说了一些!”柳越越说道。
“她以前的丈夫,就是我的父亲!”左丘易说话的时候,侧过脸去没有让柳越越看到他脸上闪过的哀伤,“她抛弃了我跟父亲嫁给了惠元帝!”
“什么!”柳越越惊诧的站了起来,面色大变,“这么说来,你跟楚寒灏是兄弟!”
“没错,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左丘易的面色重新恢复了淡漠的神色,“你大可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必同情我,没有母亲我也活的很好,也不用防备我,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报仇的打算!”
柳越越咽了一口唾沫,重新坐下,又不得不将左丘易再一次的打量了一下,以前觉得他会对她还有楚寒灏兄妹出手相助是因为都是山阴族的血脉,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我当初到京城去,一是收到了张枫远的邀请为你们的父亲解毒,二是那个时候楚寒灏与楚寒渺兄弟相斗,我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只是他的城府超出我的想象,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罢了,不过之后的事情的展,却是彻底的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演变到如今,也不是我的能力能够控制的了!”左丘易说道,“所以我现在只能够尽可能的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楚寒灏在村子里,这也是我回来之后才知道的事情,事实上,在他生死不明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了很多的人去打听他的消息,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所以我才急着让你回到村子来。楚寒灏我能够救,但是我却不能救,我若是相救,会伤害我的父亲,因为将他带回来的人,这是我的父亲!”
“难道伯父是想要报仇吗?”柳越越眸子转了转,问道。
“非也,他不是一个坏人,不然也不会将楚寒灏救回来,他不过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左丘易淡淡的一笑,“正如他从未在我的面前说过我母亲的一句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