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伯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把楚寒灏给带了来,不过此刻他的脸上却是泛着一股黑气,即便是在太阳下面,也看着慎人。
“怎么回事啊!”柳越越瞧着楚寒灏的模样,急的跺脚,“刚才分开的时候还好好儿的,怎么现在弄成了这幅鬼样子了!这毒的也太快了吧!”
她想要伸手过去将楚寒灏接过扶到床边去,可是刚一接触到他的皮肤的时候,他就疼的叫了起来,蹙眉咬牙道:“不要碰我!”
柳越越急忙收回手,目光担心又疑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先让他躺下再说吧!”武伯说道,“他似乎不能够晒到太阳,在山洞内还不至于此,但是一出来,身体就迅速的散着一股黑气,人也极其的痛苦,现在尚且还残留着一丝理智已经实属不易了!”
武伯身边的两人急忙将楚寒灏抬到了床上躺下,他咬着牙出来一声闷哼,脸上的表情因为疼痛而迅速的扭曲起来。
屋内,左丘易见此情形,眸子一缩,面上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闪过一抹担忧,最后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楚寒灏在床上虽然疼痛难忍,但是还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左丘易,他痛苦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以前听母后提起过你,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左丘易的眸子一闪,些许欣喜透露出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提起过我吗?”
“人都要死了,还聊什么天儿啊!”柳越越急忙将两人打断,“现在可不是你们兄弟相认的时候,赶快救人吧!”
左丘易将楚寒灏的症状打量了一下,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嘴唇紧紧的抿着,显得特别的沉重。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会是没救了吧?”柳越越急忙问道。
“呱噪!”楚寒灏烦躁的吼了一声。
“我这是在关心你,你个不识好人心的贱人!”柳越越心中烦躁,破口骂了出来。
左丘易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盒子,从中拿出了一粒半透明的药丸,淡淡的说道:“先将此药服下吧!”
柳越越接过,一把塞到了楚寒灏的嘴里面,问道:“然后呢?”
左丘易叹了口气,朝着外面喊道:“武伯,父亲离谷应该还不久,你现在立即派人去将父亲请回来,就是楚寒灏出了山洞了,他会立即回来的!”
“是!”
“为何要将左丘叔叔请回来?难道他身上的毒连你也不能够解开吗?”柳越越蹙眉说道,“那他会死吗?”
楚寒灏服用了左丘易给的药,脸上的痛苦之色减轻了一些,面色平缓了下来,不过脸上的黑气却丝毫没有减少,伤口的血虽然止住了,但是他的呼吸依旧十分的急促。
“看来我们误会父亲了!”左丘易淡淡的说道,“父亲将他关在山洞内,并非是为了出气,而是为了保护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保护他呢?”柳越越纳闷儿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寒灏应该是在父亲救他之前身上就已经中了一种毒,应该是被一种唤作惧炎毒蛇咬的,这种症状我也只是在先人们留下的医术上面见过而已,被惧炎咬过,不会立即致命,但是却会惧怕阳光,一旦被阳光照射到,就会浑身疼痛难忍,如同被刀割被油煎一般。父亲让他在山洞内,是因为山洞内长年累月不见阳光,故而是为了保护他,只是他宁愿我们误会,也不愿意将真相讲出来。是我失误了,我应该亲自去一趟的,若是我事先给他诊治了,也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了!”左丘易叹道,“我放才给他服用了玉心丸,虽然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但是无法却无法驱逐他体内的毒!”
“怎么会这样?”柳越越咽了一口唾沫,“惧怕阳光,又不是吸血鬼,怎么会害怕阳光呢?你说过你父亲的医术在你之上,如果他这么好几个月了都解不了毒,你是不是也没有办法啊?如果解不了毒,难道他以后就要像个鬼一样,在晚上活动了不成?对了,伤他的兵器上面也有毒,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这个你可以放心好了,惧炎毒性猛烈奇怪,但是却也是许多毒药的克星,不然以他受伤的位置若是染毒,岂能够坚持到现在?”左丘易面色微微一沉,“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说对了,那就是我现在的确没有办法解惧炎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