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搀扶着朝着前方走去,也不知道什么才能够遇到一户人家好叫两人能够休息一下,吃些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当然最好的情况是能够请一位大夫看看。
太阳慢慢的升起,暖洋洋的光芒撒下,驱散了不少的寒意。
走了一些路程之后,两人也逐渐觉得血液流动起来,肌肉的僵硬之感也减轻了不少。只是体力毕竟耗损的比较多,故而只凭着一口气勉强撑着而已。
两人一路无话,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日头逐渐升高,他们滴水未沾,越的觉得口干舌燥,头昏脑胀。
远远的只见着前方有一个简陋的农舍,两人喜出望外,急忙上前去敲门。
开门是一个头花白的老汉,见着两人的模样,顿时警惕的问道:“你们找谁?有什么事情吗?”
柳越越说道:“我们的船出了事,我们被河水冲到了这里来了,滴水未沾,腹中饥饿难耐,又深受重伤,老伯能否给我们一点食物一口干净的水喝?”
老伯将两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见两人虽然狼狈不堪,但是气度还是不减,衣服虽然破损但是料子还不错,也就相信了柳越越的话,让他们进了屋。
“粗茶淡饭,不要嫌弃!”老伯淡淡的说着,将一些食物递给了柳越越他们食用。
“就只有老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么?”柳越越扒了两口米饭问道。
“老汉我跟儿子相依为命,靠打鱼为生,这不是要打仗了么?官府抓壮丁,我们没钱,于是他们就把我儿子给抓走了当兵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回得来!”老伯吸了两口旱烟叹息的说道。
“那你儿子现在替谁打仗呢?”柳越越又问道。
“这里地处几个藩王封地的交界处,谁知道我儿子被谁给抓去了!”老汉愤恨的说道,“那些当权的人,只顾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哪里会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啊!”
老伯见两人衣衫破烂,又找了他儿子的衣服给他们换上,并且给了他们一些自己采摘的草药,嘱咐道:“你们也要小心一些,老汉我是年纪大了,他们看不上,但是你们两人年轻力胜,不要被那些黑心的官差遇到,不然定然会那你们两个去充数交差的!”
“多谢老伯提醒!”
两人在老伯家休息了一晚上,恢复了一下体力,翌日天明才开始赶路。虽然只是短暂的调理了一下,但是第二日两人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虽然全是还是疼痛难忍,到底不至于寸步难行。
他们继续一路往南行,在与老伯谈话中也大致知道了现在的位置,此地位于几个藩王封地的交界处,也意味着这地方十分的危险,即便是出了事,可能连肇事者都找不到,随随便便就被推诿过去了。
他们也可以选择在原地等待自己人找来,但是同样也会等来敌人,求人不去求己,自己回到护都的地界才是最可靠的。
约莫是老天对两人的考验远远没有结束,两人十分不走运的碰到了那老伯口中所言的状况,碰到了那些到处抓壮丁的官差。
“你们两个站住!”那些官差凶巴巴的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十分嚣张的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附近的居民?”柳越越垂眸淡淡的说道。
“看你们两个年轻力壮的,是当兵的好材料,跟我们回去吧!日后你们在战场之上建功立业之后还会感激我们兄弟呢!”官差见两人都穿着粗布衣服,以为两人就是普通的百姓,在这一带横贯了,抓一个壮丁就有赏钱,也就什么都不管,只管将两人带回去交差了!
“若是招兵买马自有明文规避,须得百姓自愿方可,你们这样不管我们的意愿就要我们入伍,似乎于理不合!”宇文渠冷冷地说道。
“呸!你以为现在还是和平盛事呢?呸!告诉你,这南唐的天下就要打乱了,那新登记的皇帝不是正个裕王打仗么?这些个王爷们那个不是人心惶惶的,不想多点兵力扩充一下自己的实力?你又道理,你的道理去跟那些王爷讲啊,兄弟们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你若是聪明看得清就乖乖的跟我们走,所谓乱世出英雄,看你也是有些见识的,在军队里面出人头地也容易!你若是不聪明,看不清楚现在的时局的话,那只有兄弟们亲自动手了,你们呢也少不得要吃苦头了!”
“我还需要你来教训不成?”宇文渠眉头一蹙一脚踹向了跟他说话的那人,然后拉着柳越越转身就跑了。
那官差被宇文渠一脚踹翻在地急忙喊道:“兄弟们快上,抓住他们,把他们给我抓住,不要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