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聪明如孟漓禾,真的会着了她的道吗?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谁都没有理由制止这前行的脚步。
终于,门被前面的锦箐推开。
接着,便是一声夸张的尖叫。
锦箐看了一眼床上交缠的两人,立即捂住双眼,扑向宇文畴的怀抱,惊慌的说:“覃王妃,覃王妃怎么会……”
此话一出,两人均是脸色一冷,朝屋内看去。
只见,床上狼藉一片。
上方的男子依然似未觉有人闯入般,继续着动作。
而那底下的女子似在这一声尖叫声清醒,迷茫的看向门口,之后,才意识到生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极力推开身上的男子。
然而,此时,门口的宇文畴和宇文澈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贱人!”宇文畴一把挥开趴在他身上的锦箐直接冲了进去,一把踹开女子身上的男人,不待他有所反应,竟是直接拔剑刺死。
而女子被这一切吓得面色惨白,血色全无,抱着被子勉强护住身体瑟瑟抖。
锦箐也被这宇文畴的行动吓了一跳,便里面望去,只见地上血流成河,而那坐着抖的女人,却赫然是——风萸,宇文畴的侍妾。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不是孟漓禾?
为何风萸将孟漓禾带入,里面却是风萸自己?
只有一直冷然看着一切的宇文澈嘴角微微上扬。
孟漓禾,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
侍妾风萸终于在失神片刻后回过神,却开口便大喊:“沥王,一切都是侧妃安排的,你要为妾做主啊!”
宇文畴脸色阴冷的几乎可以来一场暴风雨,狠狠的凝视风萸:“你说什么?这件事和侧妃有什么关系?”
锦箐一听扯到自己身上,立即心里猛的一跳。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锦箐从头到尾都知情,甚至点子都是她出的。
但是,却是自己一手安排的!
她现在是已经不保,可不能把自己拖下水!
当即跪在地上说道:“王爷,锦箐冤枉啊!你不要轻易听信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的话啊!”
一听到水性杨花,宇文畴的愤怒果然加剧了许多,甚至于,手上的剑微微颤抖,几乎要拔剑将面前爬墙的女人杀死。
与感情无关,只关乎声誉,面子。
尤其现在,还有个外人,宇文澈在场!
然而,恢复清醒的风萸怎会看不出宇文畴的意图,立即一声大叫:“王爷,你可以不为妾做主,但你要为覃王妃做主啊!”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一听覃王妃,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而锦箐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制止:“风萸你个贱人,不要乱说!”
但这一欲盖弥彰的做法,却顿时显出她无比的心虚。
尤其是宇文畴,纳她已久,怎会不知她的秉性?
今日,最好与她无关,不然……
强忍住怒意,宇文畴开口:“你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扫了一眼惊恐的锦箐,风萸的心里划过残忍一笑,这才开口:“王爷,妾也是方才才想明白这一切。今日,侧妃在宴会前便告知妾,等会若是覃王妃身体不适,便带到这院子最西边一间休息,还告诉妾,里面特意点了熏香,务必确保没有燃尽。而宴会之时,覃王妃果然突不适,妾便将覃王妃带于此地。”
此话一出,宇文畴和宇文澈略一回想。
果然,他们所在的屋子为西边第一间,相邻还有几间屋子。
而,仔细一闻,房间里果然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再一回想方才床上男人的神态,定是中了这熏香无疑。
当即,风萸的话便可信了许多。
宇文畴立即道:“那你怎会在此?”
风萸忽然低低抽泣起来,双眼浸着泪珠,委屈道:“因为覃王妃说,她身体很热,西边一间西晒严重,想必闷热,所以要换上一间,妾便将她送去了隔壁一间,而妾又想起,侧妃说过,西边一间点了熏香,便想着拿过来,谁知,一进门,妾便失去了神智,然后就……”
说着,便低低的痛哭起来,声音听起来当真十分凄惨。
事已至此,宇文畴心里了如明镜,扭头看向锦箐道:“风萸说的可是真的?”
锦箐立即跪在地上,也不顾已经怀孕的身体:“王爷,她是胡说的,你要相信臣妾啊!”
孰料,风萸却忽然开口:
“是不是胡说,王爷查查覃王妃的茶,以及这屋子的熏香便可知晓。”
锦箐几乎双目喷火,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平日,又都是风萸为她出谋划策,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应对。
宇文畴想及方才的一切,以及她那适时的怀孕,顿时怒火四起。
这个女人,竟然骗到自己头上来了!
一个巴掌便向锦箐扇过去,直扇的锦箐牙齿掉落,满口鲜血。
锦箐当即反应过来,若自己再不申辩,便没有机会了!
“王爷,风萸敢如此确定,便是问题,王爷何不想想,或许就是她自己一手设计,陷害臣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