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目光一凝:“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诗韵点点头:“我梦里经常出现这个人,后来,王妃帮我催眠,我还记起了一个院子,里面种了桃花树以及假山。”
宇文澈面色一喜:“你终于想起来了。”
只不过,既然如此,孟漓禾为何会说诗韵误会?
“是想起来了,但是我不记得……不记得那个男人的脸。”诗韵小心翼翼补充道。
宇文澈一愣,眼中的迷雾终于慢慢散开。
接着,忽然勾唇一笑:“所以,你和王妃都以为那个男人是本王对吗?”
诗韵一惊,赶紧低头道:“诗韵不敢。”
宇文澈却摇了摇头,径自走向诗韵的屋子:“跟本王来。”
而另一边,孟漓禾难得放下心来好好泡着澡,真是舒服的简直要哭。
就是不知道,这宇文澈出去干嘛了?
上一次,就是因为半夜出去,所以回来就烧。
这次,不会又受凉吧?
明明是个大男人,还会武功,怎么就时不时冒出点娇弱体质呢?
真是让人不省心。
算了,她干脆行行好,快点洗完,换他回来洗好了。
犹自想着的孟漓禾决定起身穿衣,等会出门找他。
哎,这年头,像她这样善良的人,真是难找啊!
孟漓禾边擦身子边感慨着。
而事实上,宇文澈此时却正在温暖的屋子里,一手执笔,对着桌子上铺开的宣纸,细细描绘着什么。
诗韵虽然诧异,却也不敢打扰他,只好站在一旁为她细细的磨着墨。
很快,宇文澈笔下便出现了一副画像。
画中之人,黑衣劲装,头高高束起,看起来干练利索。
双目黑亮,如鹰般敏锐,尤其是那双剑眉,更是将整张脸衬托的颇为英气十足。
将笔放下,宇文澈将画像拿起,抖了抖,看着并没有看他的诗韵,不由笑了笑。
虽然失去记忆,却还保持那样的习惯。
在他做事时,目不斜视,从不看他手中是何物。
“诗韵,过来。”宇文澈将画像竖起。
诗韵闻声放下手中的魔?,走了过来,诧异的看了看宇文澈,只见他手中抖了抖,示意她看向画像,这才朝那边看去。
然而,仅仅是这一眼,诗韵顿时呆在原地。
双目立即浸满了泪水,那种梦中熟悉的感觉汹涌而至。
已经隐约猜到什么,还是不由确认道:“王爷,他,他是谁?”
宇文澈答道:“他是你的夫君。”
“夫君?”诗韵脸色一红,“我已经嫁了人?”
“不错。”宇文澈点点头,看见她这般神情只觉十分欣慰,虽然还是失去很多记忆,但现在看起来,经过这几年的休养,以及孟漓禾的催眠,已经有了很大进展,最起码再提到记忆力的东西,不再头晕昏迷,说不定,恢复记忆,指日可待了。
诗韵眼泪终于开始滑落,而且又有些意外的惊喜。
因为,最起码可以证实,这个男人不是王爷。
那么,就不会有之前那些庸人自扰的事情生。
只是,既然是她的夫君,为何这几年却从来没见过呢?
难道……
诗韵的脸色倏地一变,声音带着些颤抖的问道:“王爷,那他呢?他是不是生了意外?”
毕竟,她能失忆绝对不是偶然情况,那她的夫君。
“是。”宇文澈点点头。
诗韵脑子轰的一声,几乎要摔倒,宇文澈赶紧一把将她拉住:“他没死,只是生了病。”
“真的?”诗韵觉得自己从无间的地狱又重新回到了人间,当即情绪激动的拽着宇文澈道,“那王爷,他在哪?”
宇文澈哀叹一声,低声开口。
而看着院内空空如也的孟漓禾,此时有些诧异。
她就是洗个澡的时间,这家伙还要跑远吗?
还以为,他就是在院内避一下呢!
明明方才,她听见院内有声音来着呀!
难道不是和诗韵在说话?
头下意识的朝着诗韵的房间看去,只见里面烛火闪闪,似乎还有些呜咽之声。
心里一惊,这诗韵不会出什么事吧?
赶紧朝那间屋子跑过去,一把推开屋子的门。
然而,相似的画面却再次映入眼帘。
眼前,诗韵正紧紧的拽着宇文澈的胳膊,姣好的脸蛋上满是泪痕。
而宇文澈正背对于他,看不到什么表情,甚至从她的方向看去,这一幕非常像是被诗韵依靠着。
顿时,脸色一沉,生生说了一句:“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