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油这种东西就是涂抹在瓷器表面可以磨光,或者抹在木制品上用来防雨,因为之后会干涸于其上,对其再磨光便既可以美观又可以形成保护。
如今,蜡油掉落自然是因为木像碎了所致,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知道所有人的不解,孟漓禾特意将其捏在手中高高举起:“大家看好了,这块碎蜡,可是与泥土混在一起的,说明还未干涸前便滴入了土中。敢问这几日,木像有重新抹过蜡油吗?”
负责祭祀的主事一听,立即上前回道:“回太子妃,一般都是在雨季之前涂抹好。而且夏季多雨,涂抹蜡油也并不方便。”
孟漓禾嘴角一勾,果然。
“那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两个多月前。”主事仔细想了想,又与祠堂主事仔细确认后回道。
孟漓禾两只手一拍:“那就对了!”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脸,皇上微微蹙眉,难道,她又想到什么了?
因为他可记得,上一次在皇宫,为她哥哥洗脱嫌疑时,她也是这个神情。
不止是皇上,此时大臣们均有些沉默,因为皆目睹过她断案的风采,所以,并不敢轻易说什么。
毕竟,若是此事当真有蹊跷的话,他们现在的质疑,说不定会成为笑话。
孟漓禾微微勾唇,对于他们此刻的反应有点意外。
原本,她一直不说,就是想要这些反对她的再次出来蹦哒一下。
这样,待会才好打他们的脸。
要知道,她孟漓禾虽然自认善良,但却也觉得自己善恶分明,说的不好听点,也是睚眦必报的主。
这个时候给他们回击回去,就是他们应得的!
只是,集体沉默?
呵呵,那也不错。
那说明,你们从心里怂了。
那她已经从心理上压制住他们了。
既然这样,她也不再等待,干脆直接开口道:“父皇,儿媳断定,这尊木像并非真正的木像,真正的木像应该是被人掉了包!”
“你说什么?”皇上目光一聚,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臣们更是面面相觑。
脸上的神情无异于听到了天方夜谭。
这个太子妃,在开什么玩笑?
这里,可是皇宫内的祠堂!
然而,孟漓禾却再次坚定的说道:“儿媳是说,这尊木像,应该是临时打造之后,从里面做了手脚,之后将原本的木像替代掉的。”
皇上还是无法接受这个说法,不由提醒她道:“太子妃,你可清楚你在说什么?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岂是谁都可以做手脚的?”
“没错。”孟漓禾点点头,“就是因为这里是皇宫,所以即使一开始儿媳就有所怀疑,也不敢往这个方向去想,但是看到这混着泥土的蜡之后,一切便再毫无疑虑了。”
皇上深吸一口气,终是道:“太子妃,请你把话讲清楚。”
孟漓禾嘴角上扬:“好!”
接着,便向前走了几步,再次将手中的东西扬起。
继续道:“各位应该知道,蜡油在涂抹之后,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日晒才能凝固干涸,之后打磨均匀。而这样一具木像的话,绝非一日可完成,主事,本太子妃说的没错吧?”
主事点点头:“太子妃所说无误,一般都需要两三日左右。”
“多谢。”孟漓禾对他笑了笑继续答道,“所以,如果有人想要尽快好新的,再上蜡油让表面看起来和真正的木像想象,时间上并不充足,所以,才有可能方上好蜡油,还来不及干涸,便进行替代。因此,才会有蜡油不断低落到下方土地的可能。”
听到此,众人均是一愣。
这……好像听起来的确合理。
而且,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
可是,仅凭这点就可以得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一个结论?
果然,皇上在听完之后,皱着眉思索了一瞬还是问道:“难道,就没有之前涂抹过的蜡油,被太阳照射下融化的情况?”
“有,但是要暴晒。”孟漓禾接过话道,“主事,本太子妃说的可对?”
主事再次点点头:“回太子妃,的确。”
孟漓禾微微一笑:“但是父皇,这几日虽未下雨,但一直十分阴沉。并不存在被太阳暴晒的情况。”
皇上果然沉默了。
看着望着这一堆碎片,仔细审视起来。
孟漓禾再次道:“父皇可以请人去多查几块碎片,检查一下是否完全干涸,是否有打磨均匀过。”
皇上看了她一眼,终于对主事点了点头。
很快,主事便差人一同上前检查,只过片刻,便回来禀报道:“皇上,这上面所涂的蜡的确薄厚不均。”
满堂哗然。
“父皇,但这也不排除,或许两个多月前涂抹的本就**,而这蜡油也有可能是之前遗落,一直未清理呢?”
众人表情有些复杂。
其实大皇子所说也有可能,只是,这可能性……实在太低了点。
然而,未等他们表示提出质疑,孟漓禾已经勾唇一笑:“大皇子若觉得这个不足以为证据也无妨。因为我一开始所现的疑点本就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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