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是不是有密道的消息?”为了不吵孟漓禾休息,宇文澈独自在院中听了属下的汇报。
只不过,孟漓禾一直惦记此事,所以睡得并不算沉,听到有动静,也很快醒来听到了一些。
宇文澈回屋之时有些惊讶,摸着她的头道:“怎么不多睡会?”
“睡不着,快告诉我。”孟漓禾干脆披上衣服,“我好像听见你们说密道无法打开什么的。”
宇文澈闻言,神情有些严肃,点点头:“没错。一般来说,之前修缮的密道有两种打开方式,一种方式是机关,另一种方式是特制钥匙,但是从那地方的设计来看,是需要钥匙无疑的。”
“竟然是这样。”孟漓禾皱起眉,“那你们搜络腮胡子的身上,还有什么现吗?”
宇文澈摇了摇头,他身上除了那纹身,当真什么都没有。
“那他住的地方?”孟漓禾又问道。
毕竟盯了此人这么久,早已掌握他住在哪里。
宇文澈还是摇了摇头。
孟漓禾心中一个念头应运而生:“那就说明,很有可能那钥匙不在他身上。”
“没错。”宇文澈点点头,“以宇文畴的性格,若是当真把东西藏在此人家族遗留的密道里,自己也一定会留有钥匙和地图,可供自己随时进入。”
“那就只能引他出来了。”孟漓禾双眼微眯,思索了一瞬说道。
毕竟,那是宇文畴,先不说大皇子府有多难进,即使进去想要找到这么重要的钥匙,更是难上加难。
恐怕,等到找到之时,宇文畴那边早就有所察觉,想办法去销毁证据了。
而宇文澈却忽然说道:“也许,是时候将你留下的那张牌当王牌打出去了。”
孟漓禾眼前一亮,因为她方才也在想怎么利用连生将宇文畴引出。
真是太有默契了!
宇文澈也嘴角一勾,凑近孟漓禾。
两人直接商议到宇文澈上早朝的时辰才结束。
直等到宇文澈刚刚去往皇宫,孟漓禾便迫不及待将豆蔻叫进。
豆蔻显然有些吃惊:“太子妃,您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
毕竟,以往都要在太子上朝之后很久才起来的呀。
甚至,还悄悄看了一眼新床。
孟漓禾:……
你还是个姑娘喂,能不能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考虑到她最近情伤,也不好就此打趣,而且如今还有很紧急的事,所以直接问道:“豆蔻,我问你件事,昨日你为连生送去了信,他还没有回应吧?”
豆蔻一愣,眼神一黯,不管什么时候提到这个人,她总会不开心。
孟漓禾也是清楚的很,希望这一次可以彻底结束,再也不需要让她面对这些了。
“太子妃,只有一日而已,他以往怎么都要隔几日才会送信的。”豆蔻整理了一下情绪回道。
孟漓禾却摇了摇头:“不,说不定这次不一样。若是你收到信,第一时间过来找我。”
豆蔻并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为孟漓禾伺候着梳妆。
虽然不清楚太子妃为何这样肯定,但她实在不想就此事多谈,即便她是不这样认为的。
而孟漓禾却很坚信。
因为昨日的信中其实夹带着很多消息。
相信,他听到这些只会想要进一步打探,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们再顾虑太多而错失信息了。
加上,她知道,两个人的通信中,最近内容都很火热,当然是为了稳住他。
不过不管怎样,从外表来看,都正是浓情蜜意之时。
如果他不是奸细的话,其实就算是一天一封情书,她也不觉得有啥。
爱情么……
只可惜,这爱情是假的。
而果然,不出孟漓禾所料,还未到中午,豆蔻便拿着一封信前来。
“太子妃,连生果然来了信。”
孟漓禾点点头:“方便看么?”
豆蔻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都是假的。”
孟漓禾叹了口气,还是拆开。
只见连生的信中,写的自然许多都是情话,不过,却也顺带加了看似寻常的询问。
那就是,让豆蔻多注意近日她和宇文澈关于审问的消息,为了早一点回府与她长相厮守,最好有消息就告诉他,这样他便可和她一起商议,什么时机来提回府的事宜为最佳。
孟漓禾合上信,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真是觉得豆蔻太爱他,而察觉不出什么么?
未免对自己也太自信了点。
不过,倒也好。
奸细变王牌,等的不就是这个时刻么?
因此,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书信递给豆蔻:“照着我这封写给他吧,今天下午晚餐前后送出去。”
豆蔻一愣:“太子妃,你早料到他会写什么了?”
其实她自己都没看内容,但看孟漓禾这个样子,竟是已经准备好了回信,岂不是早就想到了么。
孟漓禾微微一笑:“自然。记住了么,太阳落山之前,务必送到。但也不要过早。”
豆蔻重重的点点头。
虽然并不知道太子妃有什么计划,但隐约感觉到,隐忍了这么久,太子妃终于要出手了。
眼见豆蔻拿着信,一脸严肃的离开。
孟漓禾舒心的勾勾唇。
钓了这么久的大鱼,终于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