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凤夜辰今晚会到皇宫?”听着宇文澈的话,孟漓禾吃惊道,“他做什么来?”
宇文澈脸色阴沉,拿着手中的书信道:“据说是前来调查杀害礼部侍郎的凶手,为礼部侍郎讨回公道。”
孟漓禾心里一紧,讨回公道什么的,不是明显说明来找麻烦的么?
不由想到之前宇文澈为他写过书信,赶紧问道:“你当初有说明是宇文畴所为吗?”
“提到了一下,不过说并未具体调查清楚,会给他们一个交待。”宇文澈眉头紧皱,不管怎么说,和这个风夜辰扯上关系,自己都会很不爽。
孟漓禾不由叹了口气。
凤夜辰那个家伙他再了解不过了。
可以千里迢迢的过来,肯定不是为了一个礼部侍郎这么简单。
而宇文澈心情更糟,将书信捏在手里道:“而且,来的不只他一人。”
孟漓禾一愣:“还有谁?”
“凤轻语。”宇文澈冰冷的吐出这三个字。
孟漓禾顿时怔住。
真是好遥远的名字啊。
要是不提这个名字,真的快把这个女人给忘了。
当初,连夜被凤夜辰送走,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敢出现在宇文澈的面前了。
没想到,倒是有勇气。
只不过,既然是来为礼部侍郎来找回公道的,她一个未出嫁的公主来干嘛?
这不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吗?
敢情是看宇文澈做了皇上,又按捺不住了吧?
也是醉。
不过,这一次,她也绝对不会那么客气。
毕竟,上一次为宇文澈下毒,差点真的让他丢掉性命的账,她还没算清呢?
这次,最好不要来惹她。
想到此,孟漓禾的脸色变越变得不好起来。
“放心。不管他们过来做什么,都不会得逞。”看出孟漓禾面色不善,宇文澈在一旁安抚道。
孟漓禾点点头,笑道:“我没事,只是单纯讨厌她而已,放心吧,我还能被她欺负?”
宇文澈这才放下了心,还是道:“不过,凤夜辰贵为皇帝,且如今殇庆国背负着一桩命案,因此,今晚还是要为他在皇宫接风洗尘,你……”
“我会出席。”孟漓禾径直接过话。
虽然这两个人,她都很不想见到。
但是,她也没有必要躲开他们。
这里,是殇庆国的皇宫,是她们的地盘。
她就是要出现在那里,看看他们还能掀起什么浪!
“好。”宇文澈点点头,“我已经安排妥当,先去御书房同大臣们商议些事,你先休息,晚宴时我再来接你。”
“嗯。”孟漓禾轻声应着,目送他离开。
自己也转身去睡了会午觉,毕竟,晚上还不知道什么局面,补充精力总是好的。
只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寝宫,还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还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做了皇上,真的是忙啊。
不过,也刚好是多事之秋。
相信等宇文畴的余党肃清,这场雪灾过去之后,一切就应该会好吧?
当然,还有凤夜辰不捣乱的话。
想到凤夜辰,孟漓禾不由想起最后一次同他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他对自己说,恩怨两清,再见时不需对他手下留情。
那句话的感觉,一直都让她很不好。
她总觉得,凤夜辰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
不然,为何说不要手下留情呢?
就好像,他们真的会拔刀相向一样。
想起他,孟漓禾便觉得感觉很复杂。
甚至,不知不觉间,竟是从梳妆台里,拿出那颗已经破碎的避虫珠来看。
他也曾经将举世无双的珍宝,大方的送给自己,并且在还给他之时,他甚至直接摔碎。
告诉她,就像捏碎他的心一样。
所以,虽然将此珠还是捡了回来,孟漓禾却并没有随身携带。
因为每次看到它,就仿佛想起凤夜辰说的心碎,简直有心里阴影。
差一点,她就想把它干脆扔掉算了。
不过,后来想想毕竟是个宝物,即使碎了也还是可以防虫,还是将它放到了梳妆台的最底层。
就算在屋子里避个虫也好啊。
现在却还是有些后悔,干嘛留着凤夜辰的东西呢?
这家伙看起来早晚都是敌人啊。
想到此,孟漓禾拿着这颗避虫珠,干脆走到御花园。
看着这一大片在冬天枯萎下去的草,想着夏日开花之时可能会引来无数虫子的情景。
脑子灵光一闪,不如,将它埋到此处,防防虫?
虽然有点暴殄天物,但万一有一天可以用到呢?
还能找到地点再挖出来。
就算没有用,这珠子最终帮花驱了虫,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因此,心动不如行动。
孟漓禾决定让豆蔻去拿把小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