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想看,如果这次卑劣的栽赃陷害没有成功,那么现在,我们已经打下了白河城,并且进一步打下了元化城,彻底将边境的林风城、元化城、凌霄城、白河城联成一体,在以此为中心朝四周城市侵并,用不多久,星州以西都将落入我们炼狱宗之手,这是何等大好局面?可现在呢?”
秦立一摊手:“白河城打下不假,却是孤城一座,若要守住,不知需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原本应该和白河城互为犄角的凌霄城亦和我们走向对立,让薛长老背腹受敌,再加上元化城拦在我们东进星州的道路上……这对我们割据星州的计划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不费一兵一卒,让星州以西局势瘫痪!这等阴谋,何其歹毒!?”
一位位殿主对视一眼,似模似样的陷入沉思中。
似乎在思索这究竟是不是一场阴谋的真伪性。
“如果诸位还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不妨用通俗的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秦立道:“古长老先诛天罡门太上燕血剑,再杀门主苏方正、太上苏别离,紧接着余势不减灭杀张律,覆陨星卫、天罡门三千大军,论迹不论心,这等行为,还不能证明他的立场?”
“那元化城一事如何解释?”
监察殿殿主重千光沉声道。
“殿主们、宗主们,我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当你好不容易击溃了天罡门,想趁元化城空虚拿下元化城时,突然就遭到了攻击,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做?”
秦立手背拍打着手掌心:“不明所以下他奋起反击,完全合情合理啊朋友们!”
“不明所以?你这种说法未免不够详实,当时……”
重千光说着,顿了顿,不好将石沉长老战败一事反复宣扬,只得道:“元化城上林家人马他会认不出来?”
“大战一起,虚虚实实,谁能那么轻易分辨,何况……”
秦立语气微微一顿:“我说了,古长老一事,一直以来都有我们炼狱宗内部之人从中作梗,那人是谁,不止我们清楚,想必古长老同样清楚!”
他看着重千光,冷笑一声:“换成是我,在外面为宗门抛头颅洒热血,几番出生入死,却一次又一次的被诬陷,遭受不白之冤,突然间,现罪魁祸出现在我面前,我即便拼了性命,也要将这个罪魁祸诛杀,以泄心中不平之气,因此……当时古长老做出任何过份的举动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一旁的副宗主东方雪看了秦立一眼……
说的这么有理,她都无法反驳。
嗯。
要不是他们隐隐猜到了宗主心中想法的情况下。
果然……
却听陆等闲思忖着道:“或许,我们真的是被陨星卫离间,才会错怪了古长老了。”
紧接着,他将一封书信拿出来,道:“这是古长老刚刚让人寄来的书信,诸位不妨过目。”
众位殿主接过书信,一一查看,神色……
很是怪异。
“原来如此。”
“古长老先杀燕血剑,再杀巡星部部长之女苏彤,紧接着围歼天罡门门主苏方正、太上苏别离、掌星使张律,以及三千精锐……这确实足以证明他的立场。”
“古长老虽占了元化城和凌霄城,成为两城之主,但他最认可的身份还是炼狱宗一名平平无奇的长老?并愿意继续尊炼狱宗为主,协助白河城攻略周边,侵吞各城?”
一位位殿主看完书信,恍然大悟。
一时间,这些殿主们的态度纷纷生变化。
“或许秦宗主才是对的,我们中了敌人奸计,错怪了古长老。”
“古长老不止立场坚定,占下元化城、凌霄城,还愿意坚定不移的协助薛长老攻略周边,此功……当赏。”
“身在敌营仍心怀本宗,古长老不容易啊。”
陆等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脸上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倒是重千光,虽然知道因宗门不愿花大代价对付古今来,可仍忍不住道:“杨坎长老、元化城之事都勉强算有个解释,那林风城一事当如何处置?古家人劫掠我炼狱宗城池,难道不予以惩戒?”
“重殿主这番话未免有些混淆视听了。”
秦立道:“古家和林家之争,那是私人恩怨,私人恩怨懂不懂?他们都是我们炼狱宗下辖势力,偶尔因为一些矛盾有所冲突,再正常不过了,难道就因为我们炼狱宗附属势力有所冲突,重殿主就要上纲上线到宗门层面?”
“上纲上线?古家可是……”
重千光正要争取,却被陆等闲出声打断:“好了,林风城无恙,只是林府略有损失罢了,这等小事,就不必拿到这次会议上讨论了。”
他将目光转向众人:“既然诸位殿主也觉得,古长老之事是敌人诬陷,那么,监察部、赏罚殿重新为古长老正名,此外,他夺得元化城有功,赏秘法一卷。”
秘法这东西,价值可高可低。
显然,在这种大家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作为赏赐最好不过。
“此事……林宗主那边恐怕……”
重千光再度出声。
“林宗主因经营星州以西缘故,忧劳成疾,更因和古长老的一番误会导致林府……略有损失,气血攻心,我建议,让林宗主先休息一段时日。”
秦立马上道。
东方玄亦是微微颔:“林宗主天赋横溢,这些年来若非为宗门事务所累,修炼必然一日千里,正好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专心修炼,说不定就能窥得化神玄奥。”
陆等闲看了两人一眼,考虑到最近一段时间白河城尚需助力,确实不宜让林霄去刺激古今来,当即道:“那便如此吧,他手上的事,你们二人先交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