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郎本寨,一名探子火急火燎的将一封密信交给祖郎,祖郎读完之后,神色凝重,犹豫不决,随手将信递给彭旦和费栈传阅。
彭旦和费栈作为这次唯一两个赶来助拳的人,带来的九千军队几乎和祖郎麾下大军数量相当,所以他们的意见祖郎不得不先考虑。
彭旦眼睛贼亮,一双三角眼乌溜溜的转,其实他本身并不情愿来支持祖郎,只不过大哥彭虎下令,这才不得不来,想起临走前大哥的叮嘱:
“三弟,我知道你不喜欢祖郎,我也不喜欢,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总是听过的……除了祖郎之外,江东最大的山越势力就是咱们。如果我们坐视祖郎被灭,张帆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咱们,所以此次你不得不去。”
彭虎想了想又补充道:“三弟,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让你带队前往而不是二弟,因为他太耿直了!这次过去帮忙,以协助防守反击为主,这张帆的厉害大家都清楚,犯不着为了祖郎把咱自己的家底都拼光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
想到此处,彭旦自然不希望将军队拉出去主动进攻汉军营地,抢先开口质疑:
“这陆氏传信说,现在张帆人在黄龙山,泾县的大军群龙无,建议咱们趁虚而入,重创敌军……这情报可靠吗?”
两人看向祖郎,祖郎沉吟片刻后说:
“应该是可靠的……陆氏一直同我们有良好的合作,上次还以低价支援了我们一批粮草,解了燃眉之急,应该不会骗我们……”
费栈是个浓眉大眼,宽鼻阔嘴的中年壮汉,闻言攥紧拳头,兴奋的说:
“太好了!那咱们还等什么?机不可失啊!大哥,咱们这就点齐大军,杀他个痛快……”
费栈声如雷鸣,说完就急不可耐的向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回头一看,另外两人冷眼旁观,一动不动,气势顿时去了三分,一脸尴尬的愣在原地……
彭旦是心怀鬼胎,祖郎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两人自然没有响应费栈的号召。而且费栈是诸多宗帅中出了名的蠢货,没人响应他也不足为奇……
这时身为东道主的祖郎出来解围,笑吟吟的拉着费栈坐下来,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他说:
“义弟莫急,陆氏在信上说,他们会在路上埋伏张帆,为咱们争取时间,这时间还很充裕,咱们不妨在仔细商议商议……”
费栈是个急性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袖子随意在嘴巴上抹了一下,意气风的说:
“大哥,还商议什么?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待兄弟先干翻他的大军,再取下张帆狗头,为大哥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噗嗤”一声笑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费栈顺着声音的源头而去,看见彭旦满脸不屑的表情,涨红了脸怒斥:
“彭矮子,你笑什么?”
彭旦眼里一道寒光一闪而逝,虽然他一身好武艺,但是身高只有五尺六,这个问题一直是他的禁忌,谁敢当面嘲笑他,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个人弄死。
彭旦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冷笑着反击:
“别人随便挖个坑,你个没脑子的憨货想都不想就往下跳,你想死没关系,可别拉上你爷爷……”
费栈一拍桌子,怒骂:
“矮子,你给谁当孙子呢!有种下场过几招,信不信打的让你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