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围的草地边栽种了一排梧桐树，清洁工人每天都会将枯黄的落叶倒进一个空油桶里，然后放火烧掉，这样就免去了来回倾倒的麻烦，凌玄出来的时候，空油桶里的落叶燃烧的正旺，他从油桶边路过时，随手便把价值上万的笔记本电脑扔了进去。

凌玄前脚刚一离开，一辆奥迪A6停了下来，车窗降下，带着墨镜的喻文彦默默看着他的背影越去越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动汽车缓缓跟了上去。

凌云天的家在章市，离渝州只有百多公里的距离，凌玄乘坐飞机在渝州机场降落，然后又改乘出租车直奔章市而去，他已经改换了便装，背着个简便的单肩包，看起来就像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在他身上丝毫看不出一丁点军人的气质。

出租车上了高速，凌玄嘴角带着微笑，一边跟司机闲聊，一边暗自打量着后视镜里的情形，从他出了机场后，一辆渝州当地牌照的帕萨特就一直远远吊在后面，帕萨特上的司机肯定还在以为自己做的十分隐蔽，其实凌玄早就留意到他了。

出了高速路口那辆车还跟在后头七八十米的地方，凌玄数出车费又多加了两百塞给司机，同时指着前方路边一处茂密的野草丛说“师傅，到了那地方麻烦你稍微放慢一下速度，然后什么也不用管，径直往前面开就行了。”

出租车司机虽然不解，但看在钱的份上，并没任何异议而且照他说的做了，当出租车压过一个水坑时，速度明显一缓，接着又提起速度继续朝前面驶去。

帕萨特跟在出租车后面驶远了，凌玄才从草丛里站了起来，顺着公路往前走了几步便转进了一条小路。

凌云天的公寓就在城郊，虽然今早上这里才闹出了人命，但消息早已经被封锁，站在外面根本瞧不出异常，既然凌云天都跑了，赶过来的国安运走同伴的尸体后，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

这栋价值上千万的豪宅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野草丛生，成为流浪汉的住所，又或者是年轻人带着女朋友来探险的鬼屋，反正这屋子已经没有了主人，凌玄也不客气，直接拿张卡片往门缝中间一插，咔嚓一声，房门便自动开了。

宽敞的大厅里，尸体早已经被人移走，但地板上还能看见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墙壁上的弹孔非常的醒目，凌玄站在原地，早上生的一幕在他眼前重演，他成了那个神秘人，提着美味的早餐从正门进来，熟悉的同事们并未产生疑心，相反还热情打起了招呼，可惜因为摄像头视角的缘故，只拍到了这些人的背后，并不能看清他们当时口型是叫谁的名字。

神秘人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上前，绕过双人沙来到同事的背后，然后拿出事先放了蒙汗药的披萨交给他们，毫无防范之心的同事大口吃着早餐，很快药效作，全都晕了过去，只有一人，应为肚子不舒服到二楼洗手间去了。

等他下来的时候，一子弹在近距离射穿了他的心脏，然后在墙上留下一个弹孔。

神秘人做事滴水不漏，不但避开了监控，就连射入墙体的弹头在临走的时候都挖走了，凌玄快速分析完事情的经过，视线却投向窗外，屋子正对面二三十米的地方就是个十字路口，每个路口都装有专门纠察违规车辆用的高清摄像头，或许能靠它找到答案，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忽然从窗前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