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中,白驹和江一曼仍然对面站着。四下里媒体人不断地兴奋问,但二人都没有回答。江一曼是个很出色的编剧,她明白有时候没有台词其实比有台词更有力度,对于场面设计、氛围烘托、人物塑造,她很擅长,而用在生活中,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
次无疑是最具爽感的。
你不接纳我,我就毁了你!
谁说只有得到才有爽感?
毁灭,一样有爽感。只是你不明白罢了,你以为一定要伤害我、得罪我,才会有仇恨?不,你不懂!一样米养百样人,对我来说,我想得到而不能得到,那就是仇恨。事实上,这世上还有些人,他只是纯粹地为了毁灭,看到别人倒霉,就会从心底里愉悦,
比起那些人的阴暗,我已经阳光多了,不是么?
四目相对,也不知传递了多少信息,彼此又能读懂多少,只是忽然间,两个人就都笑了,更令人诧异的是,两个人的笑都有些无奈与怜悯的意味。白驹怜悯的是,毕竟同学一场,闹到今天这一步,从此以后就是彻底的路人了。他无奈的是,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狭隘偏激一至于斯,如此不知所谓地费尽心机毁灭
他人。江一曼同样无奈,她无奈的是,她从白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之所以说的如此含糊,除了以退为进,其实也是给他们彼此留了一条退路,只要他肯臣服、他肯妥协,她是
有办法用另一套说辞把他摘出来洗白的,但他拒绝了。江一曼怜悯的是,可怜他如此成就,如此地位,如此财富,很快就要化为过眼云烟,也恰因此,她更加的恨,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放弃你的名利地位,都不肯接受我?
我就那么的不堪么?
“谁,是谁来了?”
“是沈其言!”
“快快快,沈其言来了!”
媒体人一阵骚动,紧跟着尖叫声四起,甚至还有人痛哭流涕,有人直接晕倒,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总之,在沈其言走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副景像。白驹和江一曼面前顿时一空,所有人都拥向沈其言,沈其言身周六名保镖手拉手护卫着,江江站在最前面,不断地做着扩胸运动:“让一让,让一让,不要挤,给我让开。
”
“沈其言先生,有传闻说你在《燕倾城》剧组受到制片人的威胁是吗?”
“沈其言先生,有人说插足江一曼和白驹感情的第三者,同时也在勾引你对吗?”
“沈其言先生,那个狐婉兮是怎么勾引你的呢?你有没有上当?”
“沈其言先生,你今天来,是受了江一曼女士的邀请吗?”
一个个话筒纷纷递到沈其言面前,期待他对这件事情有所表态。沈其言站住了,微微勾起唇角,脸颊一颗酒窝是他标志性的招牌,迷得一大票迷妹惊声尖叫:“你们误会了,我在剧组很好,片方对我很关照,网上的流言请大家不要相信
!”特意利用自已的知名度,想给今晚的大戏加把火的沈其言彬彬有礼地说着:“至于你们说的狐婉兮姑娘,呵呵,她只是从未学过表演,所以特意向我请求指点,我和她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