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几乎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便随着这惊涛骇浪、磨灭天地的杀伐之力飞入古城门口……
这是何等的力量,这是来自上古的毁灭力量,
这是斩天巅峰大能的狂怒一击……
就连那空间束缚的上古阵法都为之破裂……
便是斩天大能都将灰飞烟灭……
在白陌被击飞最后的一眼,却是那空中,
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芳影独立,满面惊异茫然……
“他是谁?”
此时的黎子国,春天已经过去一半了,然而依旧寒风彻骨……。
街边的梅花在风中招摇,四散纷飞如雪,落在河边、巷角、瓦身……
也落在一个个离人的身上……
刚刚用手拂了下去,却又落满了一身……
这个黎明如此静谧,却又如此萧条。
这时,只听一声巨响,便如天地间落下一个小陨石一般,
在一个小城的护城河流旁,他从天而落。
当时身上骨头、血脉几乎断裂殆尽。便是体内的法身也全部崩碎。
整个身子也如变形,浑身染满血液成为了一个恐怖的血人……
摔落在地平阳的他正巧被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遇到,本来以为这躺在地上的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可是就在那女人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手指动了一下……
人还活着!
按照凡人的说法,这个青年孩子能够不死,那便是苍天有眼了。
没人见过一个全身骨头碎裂的人可以活下来。
但是这个人活下来了。
那女人没现,这条官道上在黎明时候出门行走的人都未现……
从打那天从空中被月女神通轰出楼兰遗址,便跌落此地。
本以白陌的神通修为,便是再高的空中也断不会受到多大伤害!
而其一身之伤则是拜月女所赐。
白陌在落地的一刹那,便清醒的知道,
多亏了身上那件求死给的白衫防护,但却也将白衫不法阵震破、灵气消散。
而自己呢,虽然自己没死,但是作为一个法身巅峰的修士,此刻的他几乎已经和死了差不多许多,唯一差的便是多了一口气而已。
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事物以及那一丝丝淡淡的灵气。
薄暮匕勉强可以收入灵空戒中。
苦海几乎已经干涸,其内生命树黯然,树下法身破碎、血脉断裂,就连最后一丝灵气便自断绝,。
我是一凡人了么?
白陌仰天长呼,但周围没有一人应声,
他只能独自躺在护城河边。
拼命的运转着苦海中得自血狱牢笼的金色神秘道经,但是因为苦海破碎太严重,灵源散入捭阖,无法修复自己的伤势,更是提不起一分力气,人却依旧沉于努力恢复中。
早晨的黎明渐渐燃亮了东方的云层。
城门开了,官道上开始渐渐的人多了。
白陌总算可以自己睁开眼睛,但是血贯瞳仁让他看什么都似乎是罩上了一层血影……
路人见到这护城河边的官道上躺了如此血淋淋的一个人,都吓得逃开了,也有两个赶紧去给附近的巡逻衙役、兵丁报信。但更多的 则是远远的避开了。
“行人走开了,走开了……”
一群人呼喝着本来,后面则是一乘八抬轿子。
轿子的前面有一队人骑着带着盔甲的战马开路,马蹄哒哒山响,洪亮的喊声响彻整条官道……
“平南公主回宫了。闲人闪开,违者斩!”
这一声声呼喝,更让所有官道行人纷纷闪避,哪里还敢在路中行走……
但白陌却正摔在路中间。
哒哒……一声非常急促的马嘶,
“吁——”
就在前一队骑士将官的马蹄即将踏在白陌的身上时,那将官当即现了这样一个血人……
一惊,千钧一将马的缰绳勒住……
“公主,路上躺了一个伤人”,看白陌还有口气儿……
“伤人?何伤,下去查看下……”
轿子里传出一声娇弱、有气无力的声音。
刷刷,那将官立刻翻身 下马,伸手在 白陌的手腕处摸了下,又探了探鼻息,“公主,人虽然还活着,但是经脉已断,估计可能……”
轿子里面好像响起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唉,又一个……即便回天乏力也无妨,将他抬到后面的战车,带回府里叫大夫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