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这才放心,对两个伤者道:“两位兄弟且先行上山休养!”又吩咐喽啰速去传令山上做好准备,只叫备好烈酒,以备抹药之前消毒。
王伦交待完毕,大家刚要启程,忽而一个老儿并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哭喊着朝这边赶来。众人见状,都停下脚步。只见这老儿一赶到便扑翻身跪到杜迁面前,只是又哭又拜,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阮小七见了这番情景,直道晦气。众人也都吃了一惊,不明白这人跟杜迁什么关系,直弄得跟哭丧似的。
杜迁见状也是哭笑不得,直道:“我又没死,你是何人,这又是弄的哪出?”
王伦回朝朱贵看了一眼,朱贵连忙上前将那老儿扶起,只问他所谓何事?这老儿只是啼哭不已,哪里说得出甚么话来。此时老者身后那个少年忙抢身出来,对众人解释道:“寨主,诸位头领,小人李业,这位是我的老父,眼见杜迁头领替我们家报仇,反而身负重伤,他心中甚是悲痛,所以这般,还请诸位哥哥见谅!”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只听杜迁道:“李业,请你老父回去罢,我没甚事,不值挂念。方才多有失礼,跟你老父说知,勿怪勿怪!”
李业慌忙朝杜迁拜谢,这时只听那哭醒了的老儿突然道:“杜大王又是替我家出头,又是替我家流血,小老儿无以为报,只求把女儿许给大王,也好服侍大王日后起居,以图报恩!”
众人一听顿时轰然大笑,还好是在黑夜之中,杜迁那张红似关公的长脸才没被人瞧全。此时只听他竟有些结巴道:“啊!啊?这……这……不可不可!”说完见兄弟们都是捧腹大笑,又慌忙解释道:“我……我又不是瞧中你女儿才下山的,不当人子……不当人子!照啊!我压根就没在山寨见过你!你是不是跟李业上山了?”
他越是解释众人越是大笑,气得他夺了身边喽啰手上的火把便摔到地上,原本扶着他的林冲此时也是忍禁不禁,只好由得他闹。
见状,王伦对大家摆了摆手,对那老儿道:“我们山寨不兴这个!”杜迁一听,顿时觉得还是王伦够义气,这么多人里就哥哥一个是好人啊!哪知王伦接着又笑道:“若是你女儿有意,我们做兄弟的当然不会反对,且看你女儿自己意思,你们都莫要言语!”
众人一听爆笑声如雷,只比刚才还要更响,杜迁恨不得此时便有个地缝躲了进去,再也不要见这些贼兄贼弟。
王伦话了,便有那机灵的喽啰,高举着火把站到那少女身后,好叫各位头领瞧个清楚明白。
众人看时,但见那女子生的亭亭玉立好似初出水的莲花,说不出那般娇艳,一张粉脸上唇红齿白,皓齿蛾眉,加之神态娇媚,实是个不多见的美人。众人看了一回,都在暗地里叫了一声好,只等那女子开言。
那女子见这么多粗豪鲁莽的汉子朝自己看来,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娇羞,只低着头,扯着身上那件淡蓝湖绉袄子的底摆,两排皓齿轻咬着红唇,那番少女娇媚的姿态,直把周遭的喽啰们都看得呆了。
众人等了半晌,也未见这女子开口,也不知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王伦在心里暗笑一声,急切道:“丫头,你再这般磨蹭下去,我们杜头领的血都快流光了!”
那女子闻言大惊,急忙朝杜迁看去,只见这个高大威猛的恩人虽然面色怪异,却不像是伤重的模样,顿时觉上当,急忙低头,脸上一抹绯红顿时延伸到耳根处,这般媚人姿态,直叫杜迁也是呆了。
“成了!”王伦哈哈一笑,回头对杜迁丢了一句“准备做新郎官吧!”便不管这对痴男怨女,招呼大家回山,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王伦接替郑钱,扶住了小七,却见此人一脸不甘,便如魔怔一般望着自己,不停重复道:“哥哥,你说我也下山了啊,我也负伤了啊,我也替他们家报了仇啊,是不是?这这……为甚么此时却没我什么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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