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道长闻言更是疑惑,不知任我行有何把握围杀东方不败。
“任我行此番敢于围杀东方不败,不仅是对自己武功有自信,还是由于找到了东方不败的弱点!”这是岳方兴思虑之后想出的托辞,至于真实情况如何,并不重要,只要眼前冲虚道长能信就行!何况他此番所言,也不算假话。
“东方不败的弱点?”冲虚道长闻言大吃一惊,随即猜想道:“难道说任我行知道东方不败武功的缺陷?还是东方不败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心爱之人?”
岳方兴对于冲虚道长能够瞬间想到这两点,也是大为赞叹,不愧是执掌武当的人物,对于武林争斗当真了解至深。东方不败可不就是武功出了问题,爱上了一个男子,可以说两点皆占!他点了点头,说道:“具体如何小侄也是不知,但东方不败这些年少有现身,就是魔教内部见过他的也寥寥无几,想来不外乎这两点。”
冲虚道长想起这些年的江湖形势,心中对此判断也越肯定,不断思量若是任我行夺回魔教教主之位,会给江湖形势带来多大变化。
岳方兴却不等他思量这些,又道:“听闻八十多年前,贵派曾经被魔教夜袭,折损了数位好手。如今魔教内乱在即,道长难道就不想一雪前耻?”
此言虽然有些隐晦,冲虚道长却当然能够听出其中隐藏含义。八十余年前魔教夜袭武当山,可不止让武当折损了三位一等一的好手,还将武当镇山之宝——创派之祖张三丰的佩剑“真武剑”、和张三丰手书《太极拳经》一并盗了去。这是武当派的奇耻大辱,八十余年来,每一代掌门临终时都留下遗训,必定要夺还此经此剑。但黑木崖壁垒森严,武当派数度明夺暗盗,均无功而还,反而每次都送了几条性命在黑木崖上。虽然这么多年过去,武林中人对此大多已是不知,但各大门派想必都有记载。如今岳方兴此言,分明是鼓动他趁魔教内乱,到黑木崖争夺这一经一剑。
虽然知道岳方兴这是在鼓动,冲虚道长也不由思索其中的可能性。毕竟他武功虽高,却不善于教授弟子,门下并没有杰出人才,若是他不能夺回这一经一剑,武当下一代可是更无可能,迁延越久,夺回的希望越渺茫,错过这次机会,说不定以后就再无希望!何况他作为这一代武当掌门,若是能夺回一经一剑,纵是驾鹤西去,也能面对武当祖师了!
不过今晚所言,不过岳方兴一面之辞,冲虚道长自然不会尽信,他还要探查一番,才能做出决定,当下推脱道:“老道向来不爱管江湖上的闲事,这积年仇怨,还是等后人再解决吧!”说着话锋一转,“听说贵派曾被魔教夺去《葵花宝典》,不知贤侄有何想法?”
岳方兴心中暗骂这老道奸猾,自己推脱不说,还反过来鼓动他。不过他对此早有预料,说道:“道长所言甚是,小侄如今此来,就是邀道长一起,前往黑木崖,夺取这《葵花宝典》和一经一剑。若是成了固然是好,若是不成,也能让人见到我华山的骨气!”他怕冲虚道长再推脱,直接说出要夺取《葵花宝典》和一经一剑,《葵花宝典》是否能夺到还两说,若是被他夺到了一经一剑,以后再送还武当,岂不是说武当无人?那样武当派的脸面可丢大了!岳方兴就是要以此逼冲虚道长表态。
当然,岳方兴此行目的,自然不是这么简单,他主要还是想见识一下天下第一人的武功,还有就是伺机捣乱,让任我行无法顺利整合魔教。
冲虚道长当然听出了这一层意思,心中暗骂小子奸猾。不过他听到岳方兴要前去黑木崖,却确信了这个消息,心中也开始思量起来,问道:“贤侄不再多邀请几人吗?还是有把握潜入黑木崖、顺利脱身?”
岳方兴见他终于心动,说道:“时间紧迫,难以召集人手。而且此去重在机密,贵精不贵多,若是走漏了消息,说不定就反被对方所制。至于小侄武功……”岳方兴并不多言,直接演练了一遍混元剑法,并将那剑气光圈使了出来,数道光圈齐出,即使暮色之中,也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威力!
“道长以为如何?”岳方兴演练完毕,向冲虚道长问道。
冲虚道长见到他演练剑法,凝神细看。他练剑多年,太极剑法又精于守御,当然能看得出混元剑法的妙处,见到岳方兴最后一式,更是大为震惊,这剑气光圈和他的太极剑法相比,实在大为相像,不由叹息道:“贤侄此剑,怕是能比得上我这太极剑法了!”
“那道长以为你我二人齐上黑木崖如何?”岳方兴也不谦虚,直接问道。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混元剑法和太极剑法大有不如,但要是和冲虚的“圈圈剑法”相比,还是有些自信的。这老道虽然剑术也算精湛,却全然没有领悟太极之意,把太极剑法的阴阳相生练成了和他混元剑法相近的圆转不绝,两者虽然相近,但境界上却差了何止一筹!若是他当真练成了太极剑法,还能被令狐冲那尚未大成的独孤九剑破去!不过话说回来,凭冲虚如今的功力,就是领悟了阴阳相生,恐怕也无从使出,他将太极剑法练成这个样子,想来也是无奈之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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