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可能遇到危难,按理说我等都应前去相助才是,但如今蒙古大军并未完全退去,这事却是有些难办了。”郭靖听到方志兴所言,说道。他对此情形也是踟蹰不决,依照他和全真教的交情,听到全真教遇难,定然要前去相助才是。但他如今是襄阳城中的主心骨,一旦离去,说不定留下来的蒙古大军便会重新攻打襄阳了,那时又有何人能挡。
方志兴宽慰道:“无妨,那两个万人队不见得是去对付全真教的,而且即使真的是,师父和诸位师伯对此早有准备,贫道自去即可,郭大侠不必担忧。但如今过儿情花毒作,贫道还要陪他去绝情谷一趟,这……”对于此事,方志兴心中也是有些为难。情花毒极为诡异,原书中杨过遇到多番造化,让情花毒很长时间都没有作,后来才服下断肠草解了此毒。如今杨过没有那么多造化,又离毒不过数日,可是不能耽搁了。如何解去情花毒,最好还需要他亲自去一趟才行。
郭靖等人听到方志兴解释杨过的伤情,也是大感头疼。若是那两个万人队真的是去对付全真教,又有金轮法王等人随行,还非得方志兴前去相助不可。但如今杨过的情花毒,也需要方志兴治疗,两件事叠在一起,真是令人为难。方志兴若真是为杨过治好病后再去终南山,虽然可能赶上蒙古大军,却也更有可能赶不上;而他若是先去终南山再去绝情谷,杨过可能已经毒身亡了。如此情景,当真令人难以取舍。
方志兴叹了口气,正欲叫过杨过小心服用断肠草,先行压下毒性,却见朱子柳带着一个短鬈曲、一片雪白,却又颜面黝黑、高鼻深目、形貌与尼摩星有些相像的老僧走了进来,说道:“方道长,我师叔听说贤徒中了情花毒,想要见识一下,他老人家精通医术,说不定还有办法。”却是一灯大师的师弟天竺僧自大理到来,听说杨过中了极为罕见的情花毒,过来查看。
方志兴见到此人形貌,又听到朱子柳所言,已然知道了这人身份,笑道:“贫道正在担忧此事,那就叨扰大师了!”说着又用梵语向天竺僧说了一遍,向他问好。然后又遣人将杨过唤来,此人医术精深,原书中就是他现了断肠草能解情花毒,定然能帮助杨过解去情花毒,有他前去,自己可是不用担心了。
天竺僧见到方志兴竟然懂的梵语,心中极为欢喜,连道几句佛号,向方志兴问好。方志兴将杨过中毒的情由对天竺僧说了,又说明自己的难处,让他代自己往绝情谷走一遭。
天竺僧细细问了情花的形状,大感惊异,说道:“这情花是上古异卉,早已绝种。佛典中言道:当日情花害人无数,文殊师利菩萨以大智能力化去,世间再无流传。岂知中土尚有留存。老衲从未见过此花,实不知其毒性如何化解。”说着脸上深有悲悯之色。
方志兴向天竺僧道:“情花之毒是由情而来,需服断肠草可解,只是剂量如何,晚辈还未定下,烦请大师相助!”
天竺僧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闭目垂眉,低头沉思。过了良久,方才睁开眼来,说道:“老衲须得往绝情谷走一遭,亲眼见到情花,验其毒性,方能设法配制解药。”
方志兴听到他要以身试毒,顿时心生敬意,躬身谢过,又道:“那就有劳大师了,小徒身上的毒性晚辈的空明印能够压制七日,还请大师速去。”说着向郭靖道:“烦请郭大侠相借小红马一用,快快赶去绝情谷!”
郭靖闻言,急忙让人牵过小红马,朱子柳放心不下,又要传译天竺僧的话语,便要陪着一起。方志兴思忖一番,想着黄马的速度也是不慢,能够及时赶到绝情谷,便让人牵过黄马,让杨过和天竺僧、朱子柳一起去。天竺僧虽然不会武功,但有杨过和朱子柳保护,定然无碍。
正说着,杨过已经走了过来,听到师父吩咐自己和天竺僧一起前去绝情谷,急忙应下,又向此人拜谢。眼见天竺僧淡碧色的眸子中出异光,嘴角边颇有凄苦悲悯之意,淡淡一笑,说道:“大师有何吩咐,请说不妨。”
天竺僧道:“这情花的祸害与一般毒物全不相同。毒与情结,害与心通。我瞧居士情根深种,与那毒物牵缠纠结,极难解脱,纵使得了绝情谷的半枚丹药,也未必便能清除。但若居士挥慧剑,斩情丝,这毒不药自解。我们上绝情谷去,不过是各尽本力,十之,却须居士自为。”
杨过听了朱子柳传译,虽然心中不置可否,却也口中只得称谢:“多谢大师指点。”拜别师父,和天竺僧、朱子柳一起,骑着小红马和黄马,向着绝情谷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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