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没想到的,他的小猫会是那么热情,热情得令他疯。
他心里暗自窃喜,原来这么长时间,他想她,她也是想他的。
……
她在他怀里小声地哭,他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的泪水,轻轻地唤着她,“小乖!小乖!”
“你怎么来了?”她抬起头来,黑暗中,他依然能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想你了就来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的女人每天晚上睡在哪里,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她不用看他也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傲娇邪气。
“那么高的墙,你怎么爬进来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想爬上你的床,我都恨不能长出翅膀。”
“可是,这样很危险……”
她唠唠叨叨地关切起他来,他有些头疼,春宵千金时分,岂能容她来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他封上了她那张唠唠叨叨的小嘴……
爱情的火焰再次燃起……他又开始了冲峰陷阵,当然,他更擅长持久作战。而她,只擅长高举白旗。
又像往日里那样,她最终累到抬抬手指都没有力气。倦急了的她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沉沉地睡去。
……
闹钟,准时地响起,这是雷慎晚昨天为今晨设置的起床时间。
她困得整个儿眼皮都在打架,猛然看见卧室的透过一丝亮光时,瞬间清醒。
“大老虎!”
身边,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她急急地起身,下床时因为腿软差点儿摔倒在床下。她身体的所有感知都告诉她,昨晚那绝不是一个梦。
窗户半掩,窗外的梧桐树树叶有一处异样的稀疏,靠近窗户的那处枝杆有一处掉了皮露出了新鲜的树枝。
映着窗户玻璃,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裸在睡衣外面的那些肌肤重新出现了的熟悉的痕迹。
昨晚,他们真的经历了一场欢爱。
她觉得有些刺激,又很是……满足。
……
只是转身看到床头柜上水晶框里,许卓南那亲切的笑容时……她像是被谁当头打了记一闷棍。
她究竟干了什么?
她在他们的婚床上,与别的男人……
昨天晚上,她似乎连丁点儿的拒绝都不曾有。
她甚至比他还疯狂……
现在回想起来,她似乎都不认识昨天晚上那个疯狂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天!
她的道德怎么可以沦丧至此!
她开始深深地自责起来,她甚至快速地跑过去,将床头柜上那块水晶像框反扣起来。
*
叶婶早餐准备的是红枣枸杞粥,她一边用餐,一边走神。
“你陈爷爷说,吃完饭他和司机亲自送你。”
雷慎晚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突然抬头时见叶婶在看着她,有些怔愣。
“太太今天的气色真是好!”
叶婶这话里,难道只的是字面的意思?还是有什么玄机?
吃完饭,司机已经动好了车子,雷慎晚坐上后,才突然想起自己回别墅的初衷。
“恩卡的主人是不是早上要来?我是不是得留下来等他?”
“哼,我才不承认他是恩卡的主人呢。你上学呢,等他干嘛,他来得早你在家,我才搭理他这事儿,若你不在家,我就直接回了他,让他改日再来,还能为了等他影响我们上学呀!放心吧,有我在,恩卡他抢不走的!”
老爷子一幅打保票立军令状的样子,雷慎晚微笑着点头。
*
一整天,雷慎晚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
霍延东上完早课,便来到了实验楼。
那个唇角翘起,笑得像个二傻子的是我们严谨博学的许教授吗?
“你这是喝了喜奶了么?”霍延东笑着打趣。
某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意思是我的快乐你哪里配知道。
霍延东只觉得异常扎心,不好,笑,总有让你不笑的事儿,“你们家小甜甜怎么回事儿?今天上课心不在焉,一直在走神哪!”
果然,他瞬间便恢复了严肃脸,“她怎么了?”
霍延东耸了耸肩,“据我观察,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儿,貌似事儿还挺纠结。”
许卓南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
午餐时,唐潇现雷慎晚在吃饭时,拿着双筷子半天愣着神。
“生什么事儿了?”唐潇敲着桌子问她。
“啊?”雷慎晚一脸懵圈地抬头。
“你有心事儿啊?”
“嗯?”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么?”唐潇移开了她的餐盘,郑重其事地问。
雷慎晚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下,摇了摇头。
“没事儿就赶紧吃饭!”
雷慎晚开始一粒一粒地数米,菜也不吃一口,最后还索性将鱼刺留在米饭上,将鱼肉扒拉下来扔到桌上的餐巾纸上。
唐潇一脸的无奈,重新替她打了份饭。
“唐潇——”
“啊?”
“你说,人会不会同时爱上两个人?”
“你爱上别人了?”
唐潇的声音很高,惹得餐厅好几处用餐的学生都朝这边看来,雷慎晚忙拉她坐下,“没有。我随便问问,你别乱喴,快坐下。”
“我就说么。许教授待你那么好,你是傻了才会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