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逢答:“我提出要来,他没有反对。证据确实如您所见,那三次关键的催眠,我们都找到了监控视频,您在犯罪现场出现过。这几天,我还让人监控了您的通话,录下了您和殷尘的电话内容。”
范淑华露出一丝笑:“谋定而后动,有我的风范。你要是肯加入惩罚者,我又何必退而求其次找殷尘?又还能有那些警察什么事?”
殷逢叹息:“您还是执迷不悟。”
范淑华笑笑。她转头望向窗外,透过那些光和黑暗,似乎望着另一个地方。
殷逢说:“那边应该已经动手了。”
范淑华的眼里泛起泪光:“他们,可惜了。”
两人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有人来到了书房门口。
殷逢站起来,深深鞠了个躬,说:“老师,您真的错了。”
范淑华恍若未闻。
殷逢转身离去,看到门口站着那人,破天荒拍了拍那人的肩。那人沉默如山。
猛然间,范淑华一把拉开抽屉,取出个东西就往嘴里扔去。说时迟那时快,门口的丁雄伟扑过来,千钧一之际,抓住她的手,又捏住她的下颌。丁雄伟怒目而视,一把拍掉范淑华手里的东西,范淑华脸色苍白,说:“老丁,给我留点脸。”
丁雄伟深吸口气,摸出手铐,给她拷上,说:“范淑华,你被捕了。”
许多警察跑进屋子,殷逢独自走出来。
尤明许站在院子门口。
他走过去,不管不顾把她抱进怀里,如同一座寒夜里的山,朝她倾压下来。
尤明许问:“很不好受?”
殷逢“呵呵”笑:“有点。我一直把她视为长辈,她给我的感觉……温暖、有力量,像你。我从没见过她这么扭曲的样子。”
尤明许说:“你还有我,你还有很多。”
殷逢抬眸看她,暗光浮动。
“我还有你,我还有很多。”他慢慢重复她的话,手臂收得很紧,让尤明许都有些难受了。
许梦山和另一名警察,押着范淑华走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她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上了一辆警车。
丁雄伟站在屋子门口望着。
这时,一名警察跑到门口,说:“现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