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太久,她好像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她的亲生父母,还在白婉晴手里吗?
被戚晚拒绝,白婉晴悠然的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冷冷一笑:“好歹,我们曾经也是闺蜜吧,戚晚,就这么不给面子吗?”
这句话,白婉晴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得见。
她微微侧目,露肩的晚礼服凸起性感的锁骨,感受到有人投过来迷恋的视线,就愈抬头挺胸起来。
只要能够比面前的女人更加艳惊四座,白婉晴就满足了!
不过,在戚晚耳朵里,‘闺蜜’两个字,却好像钢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让她坐立难安起来。
白婉晴还记得,他们曾经还是闺蜜的身份吗?
那么,将她给冷厉晟的时候,她这样想过吗?
“你当我是过闺蜜吗?”这样想,实质上,戚晚也这样问出口了。
她有满肚子的疑惑想要问齐妙妙,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呵……”白婉晴冷笑,倨傲的抿着唇,眼底有一抹慌乱一闪而过,“现在说这个,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戚晚眯了眯眼,轻声自嘲:“我一直将你当做朋友,但是到头来,我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白婉晴,你到底是怎么坐上白家小姐这个位置的?”
戚晚有太多想要问白婉晴的东西,可是到头来,她知道就算此刻,她的时间依然不多,而且,白婉晴未必也会回答她这些问题。
果然,白婉晴知道戚晚的死穴在什么地方;也只有戚晚,才知道白婉晴的弱点在哪里。
一提及白家小姐的身份到底是怎么来的,戚晚明显感觉到白婉晴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
“我就是白家小姐!”越是惊慌,白婉晴才告诉自己,越加不能惊慌!
下一秒,她眼底前一刻的复杂已经快速消失,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瞪着戚晚:“你不用怀疑什么,我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我是我父母收养的!”
“你是他们收养的?”戚晚不敢置信的皱眉。
齐妙妙的母亲,戚晚也不是没有见过,那模样,齐妙妙像是他们收养的女儿吗?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白婉晴的神色突然变得不耐烦,还夹杂着莫名的狠戾,狠狠瞪着戚晚:“你管你在胡乱瞎猜些什么,我告诉你,我要求你的事情你必须做到!”
“以前我答应了你,我会帮你找你的父母,现在我可是办到了!他们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还想要你父母好好活下去的话,就给我听话,快一点生下冷厉晟的孩子!”
白婉晴的声音压得很低,狰狞的小脸,担心别人看见,也微微低垂着。
一句话说完,她也不再要求跟戚晚碰杯,而是匆匆的转身就离开了。
戚晚还沉浸在她刚才的话里面,没回神,冷厉晟已经从舞台上下来,走到戚晚身边,视线若有所思的看向刚刚慌张离去的白家白婉晴,唇角勾起一抹不以为忍察觉的冷笑。
“这么长时间,还没想明白?”冷厉晟坐下来,仿佛没有看见白婉晴刚才来过,一张口,提及的又是刚才对戚晚的侮辱。
戚晚心思一顿,迅速回神。
“周末陪我回家看老太太。”冷厉晟修长的双腿叠放在一起,悠然的看着台上继续拍。
冷厉晟显得很平静,可是这句话听在戚晚耳朵里,却吓到了她。
“看,你奶奶?”那不是要回冷家的老宅子吗?
上一次陪着冷厉晟回去,被那一家人羞辱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戚晚心底一阵慌张,即使再完美的妆容也让她将此刻的优雅继续不下去了。
“我不去!”咬着唇,她鼓起勇气拒绝。
去冷家老宅,就好像在火坑里走了一圈一样,冷厉晟明知道那里对她,意味着什么,可是,他还是要将她往那火坑里推吗?
冷厉晟抿着唇,危险的眯了眯眼,声音冷如冰:“已经定下的行程,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气氛,陡然从紧张,再次降到了冰点。
戚晚轻轻吸了口气,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拒绝冷厉晟的任何决定,抿着薄唇,点点头。
不管是刀山火海,只要冷厉晟下了命令,她就算会死,也一定要去走一遭。
既然这样,那她反抗什么劲儿呢?
整块缅甸老坑的玻璃翡翠雕件是全场价格最高的,当然,也是最贵重的。
唯一稍微可以媲美一下的也就一只明朝皇宫里流出来的瓷器了,不过冷厉晟并没有下手的意思,最后让白灵歌拍了去。
而苏潇宸,代表苏家来,身边又坐着白家的白婉晴,也拍了两件儿价格不菲的书法作品。
这一场慈善晚宴,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也算是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