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长安以后,便学着在花灯上写上一些在金陵见到的简单字谜,不曾想效果还不错,甚至有些头重脚轻根底浅的读书人都猜不出来,而之前送往刘老汉家的花灯更是他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一小诗。
月挂半边天,嫦娥伴子眠,酉时天下雨,读书不用言。
男子有些哑言,不过他的确是猜到了谜底,笑了笑,出门的时候,朗声说道:“希望如掌柜所言,这长安哪,有好酒相卖。”颇有豪气。
掌柜的怔了征,随后又摇了摇头,原来短诗的每一句都是字谜,连接起来正是有好酒卖,中年店家一边收拾柜台物件一边笑了笑,“可惜了一双桃花眼,竟然是个男的。”
而北来的男子出门之后,又在街道上随意溜达了一会,然后找了个酒楼坐下,就在他坐下之后,除却原来跟在身后的两个侍卫,又陆续来了两位要是徐江南这会还在长安,怕是会变一变脸色,五位九品,虽然气息上有些稍弱,也刻意隐藏了气息,但举手投足间的气息流转,浑然大成。
男子倒了杯茶,又给剩下四人倒了茶水,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轻声说道:“都坐下说,怎么样。”
一行四人起先跟在男子后面的两个人,端着茶水走到一旁的木桌前坐下,这一路上他们觉得奇怪的不止是西夏,还有这位让他们坐下的秀气公子,原本一夜之间敢灭三门的杀伐果断自从入了西夏,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处处和气,之前的杀伐像是一瞬间不见了踪影,这会竟然还喝起茶来,不过这事他们是不会去问的,也不会傻到开这个口。
至于后进来的两个人,其中先进来的人身形偏瘦,不过眼神熠熠腰间配有狭刀,刀柄略微有些向上弯曲,若是远些看,倒有几分孤狼啸月的意思。
后进来的则是壮实很多,胡渣满脸,背后背着一个长方形的包袱,包袱角落处露出一丁点的握柄,大咧咧的坐下秀气公子的面前,满脸的凶煞气息,前者对此见怪不怪,反而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坐下打趣说道:“老鲁,我记得你是先走的,照理来说,应该要比我早到长安才是,怎么这会才到,不会是被哪家的女子给缠住了脚吧。”
胡渣男子朝着前者啐了一口吐沫,被前者轻巧躲过,骂道:“以为老子跟你一样?你他娘的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说着男子又看了一眼面色不变的秀气公子咧嘴说道:“照理昨天是要到的,不过又遇见了上次的那位小子,追了半宿,没想到那个小子像个泥鳅一样,嘿,这中原的江湖也没什么厉害的嘛。”
秀气公子看了一眼精瘦男子。“陆楼,你来说。”
男子嘿嘿一笑,取下狭刀搁在桌子上,摇了摇头说道:“没见着厉害的,七八品的倒是有,不过后来听说长安有几位,不过瞧样子是来迟了一点。”
鲁姓壮汉哼了一声,争锋相对说道:“怕是在娘们榻上耽搁了吧。”
精瘦男子笑了笑,不容置否。
秀气公子端起茶水,没理会二人,轻轻啜了一口,“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中原富硕归富硕,这一路上见到人也没见有多厉害的强者,可青城山的掌教一出手,让我们可是出了大血的。
朝廷那边等不得,我教也等不得,尤其何长老年祭之时竟然隐隐现中原有起势味道,不然也不会让我们趁着还没入冬来中原一趟,探一探西夏的虚实,毕竟跟青城山同名的还有桃花观,江南方家,西蜀卫家,还有刚离长安不久的吴家,若是每个都和姓邱的一样,有些事可就难了,不过正好,只有四个,你们一人挑一个吧,可别弱了本教的名头。”
四人闻言脸上皆是残忍一笑,摩拳擦掌。
秀气男子起身望着窗外青天,云雾袅袅就像草原上的溪流,“至于我,就去会一会那个姓徐的。瞧瞧他是不是名有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