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人了,不就是学会神文吗?怎么还哭哭啼啼的!”白泽训斥一声。
“老祖于我乃再造之恩,盘日后必然重报!待我日后证就天仙,彻底掌握神文,自然还老祖本源,还你自由!”杨三阳指天起誓。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白泽侧目看向墙壁的诗文:“你这诗词我颇为喜欢,尤其是那句‘欲与天公试比高’,若非这句诗词,老爷我也下不了这般决心,这诗文尚未写完,你且继续写完,叫老祖我开心一番。”
白泽付出了多少,杨三阳知道。
堂堂先天神祗给自己当坐骑,传出去没脸在神祗中混了,必然会成为天下笑柄。
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居然趴在地上给狗当坐骑,传出去岂不是天方夜谭?
或者说,正常的一个女子,居然找狗当老公,传出去岂不是天下震惊?
都没脸活在世上了!
此时杨三阳心中激动难以言述,面色癫狂的看着那石壁,忽然间仰天长笑,似乎将数千年郁闷之气尽数散,然后来到那石壁前,手指伸出石屑纷飞:“神帝魔祖,略输文采。太阳太阴,稍逊风骚。一代天骄东海祖龙,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金翅大鹏与龙族乃是死敌,以真龙为食,故有此说法。
“好!好!好!”白泽看着那诗文,接连道了三个好字:“还好,这是你蛮族文字,否则若换成神文,非要被人喷死不可。”
“你小子三千年压抑,如今桎梏尽去一飞冲霄,老爷我到要看你能走多远!”白泽扫视着墙壁,眼睛满是精光:“灵台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飘雪。望方寸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神帝魔祖,略输文采。太阳太阴,稍逊风骚。一代天骄东海祖龙,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白泽盯着那诗词,不断诵读,眼睛里满是神光。
此时杨三阳一朝困龙升天,眼中颓废尽去,满是意气风之色。
“老祖,今日盘得以重生,当浮一大白以庆贺!”杨三阳拿起美酒,端到了白泽的身前:“老祖,请!”
“哈哈哈!哈哈哈!老祖我也想看看,你未来的成就究竟在哪里,你这等人物,不应该为天赋种族桎梏住,你与老祖我有缘,我自然理应助你一臂之力。”
杨三阳畅饮,斜倚在桃树上,与白泽二人喝的天昏地暗。
“你这酒好生的香醇,却是好酒!”白泽道。
“哈哈哈!哈哈哈!”杨三阳大笑,转身来到了石壁前,面上带着红晕,显然喝高了,并指如钩,刻下一行文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壁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砰……”
诗词不曾念完,杨三阳已经醉倒在地,跌落在青石上呼噜声震动天地。
“哈哈哈!哈哈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原来你还是对道缘那小皮娘念念不忘。可惜了,老爷我和那小皮娘被困在绝境三千年,那小皮娘日夜惦记的都是她的四师兄,可没有你的份。你不过就是人家一宠物罢了!”
“谁说的!”杨三阳不服,醉眼朦胧道:“我如今学会了神文,踏入长生路指日可待,我若证就金仙,难道还配不上道缘?”
话语说完,直接滚落而下,栽倒在泥土中,真真睡去。
“砰!”白泽身子缩小,晃晃悠悠的钻入杨三阳衣袖内:“做梦吧你!你就算证就金仙,她也不会喜欢你的。”
二人迷糊睡去,一夜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日上三竿,杨三阳才自沉睡中醒来,迷迷糊糊的来到溪边洗了个冷水澡,祛除身上污垢,一夜过去其周身已经生变化,毛重新蜕变,赘肉消失不见,肌肤再次回复晶莹,毛如玉,整个人透露着勃勃生机。
重新洗漱一番,恢复了千年前的丰神如玉,眼中那斑驳黄色老茧翌消散的无影无踪,此时杨三阳呼吸着天地间的馨香之气,不由得引颈高歌:“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而今辰尽光生,照破青山万朵。”
“好诗歌!”白泽自袖子里钻来,化作拳头大小,落在了其肩膀处:“颇有玄妙。”
“哈哈哈!”杨三阳仰头长啸。
“我说你小子既然学得神文,那日后当学习开口说神文,用作练习掌握牢固!”白泽提醒了一声。
“老祖说的是!”杨三阳点点头:“不知道缘何在?”
“你别想了,道缘去寻自己那小情郎了,可没时间理会你这只野猴子!”白泽撇撇嘴。
杨三阳也不脑,只是大步流星,面带喜色的向道缘洞府内走去。数千年未见,心中倒是颇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