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嗤笑了一声。
“不然呢?”
“至少我有。”
“而你?”
“并没有!”
杰森反问道。
杰森可以轻易的看到,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前的老管家脸上再次浮现的愤怒。
与之前的恼怒不同。
眼前的愤怒要更加的纯粹一点。
“我改变主意了!”
“让你完整的活着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要削掉你的手脚,割掉你的舌头,将你腌在坛子里,让你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听到他们真实的话语,但让你不能反驳。”
说着这样的话语,老管家直接动手了。
刚刚被杰森撕开的‘图复语’组成的‘囚笼’,在这个时候再次的扭曲起来,被撕开的‘缺口’就如同是一个嘴巴,向着杰森咬来。
然后——
嘎吱!
仿佛是金属的扭曲声中,一溜火星子出现在了杰森被撕咬的手臂处。
那‘图复语’组成的‘牢笼’没有咬动杰森!
而且,仿佛是被崩了牙一般,‘图复语’组成的‘牢笼’扭曲的越厉害了。
这一幕让老管家的眼中闪过了震惊。
他的‘力量’他自然清楚。
不要说是血肉之躯了,就算是钢铁之躯,他的‘力量’也能够扭断。
虽然在试验的时候,面对‘战车’有些束手束脚,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战车’级别的防御?
不相信眼前一幕的老管家再次操纵着‘图复语’组成的‘囚笼’攻击着杰森。
这一次的攻击,与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刺耳的响声中,火星四溅。
除了绷带被搅碎了部分外,杰森依旧毫无损。
“不可能!”
这一次,老管家很干脆的惊呼出声了。
而杰森则是微微活动着身躯。
以往的战斗,他总是会遇到远超自己实力之上的存在,以至于他身躯的防御力完全的挥不出来,只能是依靠‘天赋’来寻找机会。
而现在终于展示自己身躯的强大时,杰森一下子有点不习惯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杰森的反击。
早已完成了两次蓄力的【晨曦之剑】,径直斩出。
嗡!
30米长的光剑一斩而过。
芬迪尔特迅速的后撤,同时,聚拢着那些‘图复语’组成的‘囚笼’挡在身前。
可面对着【战机级别】的斩击,这样的阻挡的就是徒劳的。
那些‘图复语’组成的‘囚笼’直接破碎了。
而之前轻而易举躲闪了杰森斩击的芬迪尔特,这一次却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这么的被【晨曦之剑】掠过了身躯。
噗!
对方的身躯被一分为二。
鲜血飘散,残躯飞起。
“这一次的斩击为什么会快了这么多?”
“你刚刚是故意的?”
残躯跌落地面,芬迪尔特并没有死亡,即使是分身,但是特殊的力量,依旧让对方拥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可这个时候,芬迪尔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旺盛生命力而自豪。
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袭击着他的神经。
每一波的疼痛,都让他的双眼瞪大一圈。
芬迪尔特眼中的愤怒,在这个时候宛如实质。
刚刚的这一剑比之前的一剑快了何止一倍?
这让他的计算完全出现了错误。
甚至,是猝不及防,直接落败。
对于这样的询问,杰森没有否认。
他之前斩出的【晨曦之剑】就是故意放慢了。
为什么?
眼前的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你以为你赢了吗?”
“这一次只是我大意!”
“下一次不会了!”
“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见到杰森点头后,芬迪尔特大声的吼道。
无疑,这位布局者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失败。
对于这样的吼声,杰森抬手一道锥形火焰喷出。
【查尔斯燃烧术】的烈焰之下,芬迪尔特的声音迅速的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属于对方的气息,而当火焰熄灭时,杰森也是消失不见。
……
噗!
距离‘铜之不屈’营地2公里外的一处地下。
芬迪尔特一口鲜血喷出。
刺目的鲜红在眼前弥漫。
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息声中,芬迪尔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走向了一旁的桌子。
桌子是黑色的胡桃木,桌面上摆满了各类的瓶瓶罐罐,芬迪尔特拿起其中的一瓶,直接拔开了瓶塞后,就灌入了嘴里。
分身之术虽然神奇,但却有着相当的制约与反噬。
当‘分身’行动时,虽然能够和本体共享视野,且遵从本体的意志,但在这个时候,本体却是无法行动的。
而且,当‘分身’死亡时,本体也会遭遇重创。
所幸的是,在数次的实验中,芬迪尔特已经将这样的‘重创’变得轻微了许多。
可这并不代表芬迪尔特会有什么好心情。
“杰森!”
芬迪尔特咬牙切齿的喊着这个名字。
然后,他转过身就走向了另外一张桌子。
虽然现在的他伤势未愈,不适合出面和杰森战斗,他本身也习惯的隐藏在幕后操纵一切了。
但是,心底对杰森的愤怒让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所幸的是,身为‘神秘侧人士’芬迪尔特不缺乏这样的手段。
例如:恶咒!
毒蛇的牙,女妖的头,沼泽草的根……
一件一件的东西被芬迪尔特放在了面前的法阵中。
这是一个金属的法阵。
上圆,下为三角,用女妖的头相连接的法阵。
在圆中,放着除去女妖头之外的材料。
在三角中,芬迪尔特拿起了匕,割过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直接喷散而出。
嘶、嘶!
宛如蛇嘶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听到这样的声音,芬迪尔特嘴角上翘。
蛇咒成功了!
“去吧去寻找那个家伙!”
“让他遭遇万蛇噬心的痛苦!”
芬迪尔特大声的喊着。
蛇嘶声在他的身后越的响亮,且持续着。
芬迪尔特脸上出现了疑惑。
按照以往的经验,‘蛇咒’成功后,在蛇嘶达到第一个巅峰的时候,就应该快速的远去才对。
为什么越来越响亮了?
不解、疑惑中,一个芬迪尔特完全不想要面对的答案出现在了心底。
杰森就在他身后!
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
当这个猜测出现时,芬迪尔特第一时间是否认的。
不过,他的头颅还是不由自主的转向了身后。
然后,他看到了一张冰球面具。
一张本该完全隐匿在阴影中,却因为寒芒闪过而显露出的冰球面具。
寒芒?
芬迪尔特一怔。
随后——
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