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择东虽然不是圣人,但现在至少还是站在高邮城的老百姓们的一方,暂且还算是个正义的角色 ,则在晚上有所阴谋诡计要实施的人,应该站在了对立面,为了自己或者小部分的人利益而活动的人。
这些人是看不惯藏富于民的大宋,但同时不爽契丹人,所以就让蒙古人乘虚而入,将其灭了,随后重新组建一个利益组织,想着再变回在宋之前的大部分的财产藏匿于小部分人的手中。
而他们口中的屁民、乱民,这是没有任何的资格得到享受和美好的,他们天生就是被剥削的对象,且由不得他们自己改变。
苏择东还改变不了这些,这涉及到范围实在太宽了,即就算是在高邮城之内,他也无法完成这些事情,要重新分蛋糕,就必须要将蛋糕做大,然后通过一切符合实际的合理制度去分配,才可能会有!
这些事情都不是现在要考虑,眼中要担心的事情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所有有可能破坏将高有成这一块蛋糕做大的一切因素!
子时两刻,高邮城的老百姓们得知为他们守夜的人仍然是他们钟爱的苏择东,亲民的三司使手下的家将和民兵的时候,都早早地安心睡去。
只要给老百姓们一些物质上的好处或者是心灵上的慰藉,他们很快就会忘记他们曾经说过的话,以及说那些话的心情就算是有多么的暴躁、愤怒、生气,也会因得到了好处后,而随风飘散。
生活在封建社会的老百姓们就是这样的可爱,民不与官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而且人家当官的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好官,为民谋福利,真正把百姓当人看的好官呢……
就算在白天的时候骂了他,那些义愤填膺地围堵在各个城楼门口大骂的老百姓们已早早地睡去了。
苏择东也想在子时来临的时候睡去的,他想到第二天能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面对世道的惨淡,战场的凶残,他想着第二天要好好地去到练兵场上走一遭,要再好好地看看拿破仑滑膛大炮……
苏择东躺在床上,很快的就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这一天是他魂穿到元末压力最大的一天,民兵和诚王的将士们惨死蒙古骑兵的铁骑之下的画面在他的脑子中挥之不去的有几个时辰了。
那些杀手即使没有本事将他杀死,但从他们那冷峻的眼神和绝对执行刺杀任务的信念上来看,他们背后的主使力量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苏择东能逃得过这一次、下一次、再下次,但第四次再来的时候……
恐惧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将恐惧无限度的放大的时候,那它的力量足够吞噬人的整个心灵。
就在苏择东躺在瓷器上的脑袋瓜子快要进入休眠状态的时候,房外的脚步声打乱了他一夜 的睡眠计划,看来他今晚又要熬夜了。
“这还真的容易熬出精神失常或者抑郁症啊。”
苏择东暗自感叹道,同时也从外边响声的脚步频率以及来人的呼吸速度中判断出,来的人是一名年轻的人,体重在九十斤到一百斤之内,身高为后世的160c到165c,则从身材判断,来者为女性。
纵观整个高邮城的东振公司,能够明显地让自己听到脚步,且那么晚了还要来找自己,女的,也就只有晓七儿了;也有可能是哪位不懂得生命可贵的杀手又来找麻烦了?
还没有等他开口问清楚门外造出响声的人是不是小七儿的时候,后者便来到了苏择东的房间前,说道:“二狗哥!不不不!苏堂主,不好啦!大事不好了…….”